村长忙说:“大人有何吩咐,直接命令小人便是,说麻烦真是折煞小人了。”村长有些诚惶诚恐,毕竟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还这般谦逊有礼,实在不多见。
“就是舍弟初次出来,见什么都新鲜,她年纪又不大,实在缺乏一些定力,所以犯了点错,还望村长一定要帮她好好说与一番。”他实在不好直接开口说我弟睡了村里的一个姑娘,他来说解决办法的。
“既然是小孩子贪玩,大人倒不必太过挂怀,小人这便去说与说与便是。”村长见萧擎脸色不佳,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弟弟做的事情,忙出声宽慰。
萧擎心里冷嗤一声,他不挂怀?能不挂怀吗?明明心里疼得发疯了,却还要装着大度,不仅要大度,还得帮她安抚祸害过的人家。
他觉得做到这一步,这么憋屈也是没谁了,可是让他放任不管,他肯定又做不到。
“如此就实在太感谢村长了,你让姑娘家放心,该有的都不会少,只是舍弟身份特殊,那姑娘的身份可能……”他一直以为既然不能给别人最好的,就不要去招惹。
可是这标准在萧瑾瑜身上是很难界定了,她太容易犯错了,他只求她能少犯点,不能规定她不犯错,物极必反,况且她天生带反骨,萧擎还真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虽然没办法,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他也只能处理好,本来先皇名声就不好,所以他更的谨慎,他不希望天下有人说他心头好的不好,虽然她确实有些不好。
村长当然是明白了,就说张大家那姑娘放到寻常人家都能被嫌弃,何况是这样的高门大院,能给个说法都是祖上烧香了,可不敢要求更多了。
“大人放心,这事儿小人明白了,这已经是张大家的福气,大人可不能再自责了。”
萧擎哪里是自责啊,他根本是没脸和生气,只是没敢表露出来而已。
这边萧瑾瑜昨夜睡得倒还香,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走到哪儿都能吃能喝能睡的,醒来之后自然精神满满,原来来葵水也就那样,害的她担心死了,其实现在看来也不算大事。
哑姑娘见萧瑾瑜醒了,按照她昨天的穿法帮她穿戴整齐,想起昨晚自己的做的事情突然有些心虚。
她不是自信的人,可能还很自卑,但是越是这样自卑的人就容易在夜色的掩映下滋生出爆棚的自信心。
就像是一到月圆之夜就癫狂的妖狼一样,当朝阳渐起的时候澎湃在阴暗处都自信就烟消云散,甚至会更失去信心。
现在的哑姑娘就是这样,一直低着头生怕萧瑾瑜问自己话了。
睡了一夜,萧瑾瑜感觉好多了,根本没注意到跟前的人有什么变化,她心里在想要怎么跟萧擎解释解释昨天的事情。
不知道萧擎是不是又去忙了,起来就没看到他的人,倒是村长家的老太太过来请她去用早膳。
她有点不敢放任哑姑娘一人在这里,便让她跟自己一块儿去了。
村长家的老太太眼含深意的看了哑姑娘一眼,难怪以前有个算命的说这丫头以后是个有福气的人,当时大家还不信。
就她家那坏境,还有自己又不会说话,能有多大福气?
却不想就这样一下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虽然可能只是个通房丫头,可那也是大户人家,放这儿一比,那里简直就是天堂。
萧瑾瑜不知道这老太太天生带笑脸还是怎么回事,一见自己就笑,搞得她好尴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妥了。
哑姑娘低头听话的跟在一旁,走了一会儿,萧瑾瑜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问完她又想起这姑娘不会说话。
这时老太太忙在旁边搭话了,说:“她叫映柳。”
萧瑾瑜一顿,驻足看了一眼哑姑娘,她们这的名字不都是什么花呀,草呀,美呀的,她的名字倒显得是一股清流了。
“这名字不错。”她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