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没有失忆,只是你在我心里一直都这样无足轻重而已,不重要到你还记得的事情,我的脑海里早已没有任何的印记。”
赵冰月的话说得很冷酷,很无情,就像一把剑刺进他的胸膛,让他感觉到不堪和痛苦。
“我宁愿你是在跟我说气话。”贝度压低了声音,始终都不愿意相信赵冰月说的这些话是事实。
赵冰月从容的笑了笑,餐盘里的饭菜早已变凉了,她也没什么胃口,不再理会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她起身便离开了医院的食堂。
跟他说了那么多废话,也挺没意思的。
贝度没有跟上她,只是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放在桌上的手一点点的握成了拳头。
赵冰月,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不重要是吧?那么从今以后,我将会在你的生命里,留下刻骨铭心又浓墨重彩的一笔,我会让你终身都难以忘记我这个人的存在。
……
赵冰月在门外走了一圈,实在没地方可去了,才慢吞吞地拖着步伐朝着骆华生的病房走去。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去看看徐穗还在不在他的病房中,如果还在的话,她就悄悄的离开。
不过这个时间点,一生应该去给他检查伤口了,想来他们在病房里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赵冰月低着头,到了骆华生的病房时,以为紧闭上的房门却是大大开着的。
赵冰月假装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徐穗并不在里面。
“舍得回来了?”没等赵冰月打算进去,骆华生便阴阳怪气的质问她。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引得走廊上路过的其他人朝她看了过去。
“吃个饭吃这么长时间,赵冰月你肚子是牛肚子吗?”
赵冰月皱了皱眉,他这又是哪里来的脾气,她已经那么善良地把病房让给了他和徐穗,好让他们有个共同相处的空间,徐穗这才离开多久,他便没好气的讽刺其她来了。
“徐穗呢?”赵冰月站在门口问了一声,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徐穗人都已经过来了,不留在病房里照顾骆华生,人跑到了哪里去?
她亲口提到徐穗这个女人,不知为何就像一根刺扎在了骆华生的心上。
他微微黑了脸,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还是声音冰冷的说道:“进来,把我的枕头调上来。”
一来就使唤她。
但赵冰月到底是没有拒绝,谁让他现在是个病人呢?
给他调高了枕头,赵冰月到处看,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骆华生看到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的身上,又开始心浮气躁了起来:“你在找什么?”
“徐穗的包,她带走了吗?她今天不留下来在医院里照顾你?”赵冰月确定病房里没有徐穗留下的东西,收回视线。
再抬头看向华生时,却见他黑着一张脸,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可怕。
“你过来。”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华生的质问声,反而让她过去。
赵冰月下意识警惕的看着他,不太敢往前迈进一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