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能怎样呢，他不过是个学生罢了。
顾威喝了口咖啡，以掩饰他心里的慌乱和无措，这是他第一次一见钟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还没有离婚。”霍昔的回答简单直接，他会这么问，大概是了解了一些她和陆笙的事，所以那些原因她不必说，相信他也懂。
“他不想跟你离？”顾威语气听上去有些意外，好像本应该提出离婚的人是陆笙一样。
不过，一开始的确是陆笙千方百计的想跟她离婚，也没错。
“那你还爱他吗？你会一直跟他在一起吗？”可能是觉得刚才那个话题有点为难她，他立刻转了一个话题。
不过……爱吗？
在她小舅出事之前，或许是爱的吧。
可能现在呢？
“不敢爱了。”她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她不敢爱，也不想爱了。
这样的爱太折磨人，也太煎熬，不如放手各自潇洒。
男生的心跳忽然加速，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有点惊喜，又有点失落。
她说的是不敢，而不是不爱，也就是说，她心里其实是有那个男人的，只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彼此受的伤，都让她难以负荷到不敢再去爱他。
他双手交叉用力的绞着，内心比面上更加纠结。
过了许久，他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道：“霍昔，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对你就有一种超脱朋友之间的喜爱，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你让我食髓知味，茶饭不思，做什么……脑海里全都是你……”
他很紧张，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不停的小心的看她一眼，生怕她会生气然后一走了之。
“这些，周莱是不是有跟你提过？”
霍昔的表情比他预料的还要淡定，她点点头，又喝了一口咖啡：“提过。”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也不觉得这是个困扰，只要他不拿对她的喜欢来打扰她，他喜欢谁爱谁对谁一见钟情都是他的自由。
她没有干涉别的意志的权力。
“我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婚姻，虽然我知道，你在你们的婚姻里可能不会幸福。”
顾威胆子大了一些，这些对别人而言隐晦得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话，在她面前说起来好像突然没有了任何的顾虑。
她真的是个很不一样的女孩。
“所以……”男生说到这里，原先的勇气好像又用光了一样，开始心虚了起来，“我想说，如果有一天你跟他分开了，你如果需要一个人依靠，可以……考虑一下我。”
他想提前在她这里领一个号码牌，就算知道希望渺茫，他也不想就此放弃。
人生已经错过一次跟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孩在一起，他不想再有任何错过。
霍昔突然就笑了起来，她没想到顾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被冷风吹得冰凉的手，被咖啡捂暖了起来，笑容干净又璀璨。
她道：“顾威，你知道我现在还没有离婚吧，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陆少？”
顾威的脸一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他年纪比霍昔大，但因为还在上学，所以显得格外的稚嫩，经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