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室里,隔着厚厚的玻璃,康子仁看见了作为犯罪嫌疑人被拘留起来的舒一曼。
几日不见,舒一曼看着憔悴了很多。但却也因为素面朝天,显得比平日里化了妆的她显得年轻一些,眸子里也少了些许精明,整个脸苍白而疲惫。
乍一看,就是一个穿着囚服马甲的小姑娘。
看到他进来,舒一曼抬眸直直地盯着他,眸子里却静如止水,整个人面上的表现跟没有见到他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拿起了电话放在耳边,等待他的落座。
康子仁蹙着眉看了看了她一眼,坐下来,犹豫了一下,拿起了电话。
由于当时是他让人报了警,目前这个案件只立了案,还处于拘留犯罪嫌疑人阶段,没有正式被逮捕,舒一曼是有权利申请取保候审的。但目前取保候审都还审批还没下来,她倒着急地要在这里见他和童心,主动认罪?他不太相信!
但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不想知道,更懒得去猜。
康子仁单手拿着电话,却垂着眸没有去看舒一曼,更没有开口,一动不动地坐着,耐心地等待着。住状亚血。
“怎么,现在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是觉得把我害成了这样你内疚了?”时间有限,舒一曼自然不会跟康子仁在这里比沉默,看着对面故意不看自己的康子仁,不屑地说道。
闻言,康子仁抬眸乜斜着撇她一眼,嘴角泛起淡淡的冷笑,“舒一曼,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自己心情还不清楚吗?”
舒一曼瞪大眼睛瞅着他,可能是要顾及身后的警察,刻意压低声音,只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你,你这个绝情狠毒的男人!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不管我是生是死在哪里,我都不会让你和那贱人过得逍遥自在的!这十几年的付出,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康子仁看着她满眸的嫉恨,皱了皱眉,“说完了没,说完我就走了!下午你履行你的承诺,早日认罪,还可以轻判几年。”
“等等!”舒一曼忙焦急地站起来喊住了他,又被自己身后的警察按住肩膀坐回到了座位上。
康子仁收回正要挂上去的电话,抬眸淡漠地看向她,“说。”
舒一曼拿着电话却垂下头久久没有说话。
康子仁皱了皱眉,正想坐起来离开,她又忙对着话筒抬起了头,还未开口,眼泪便流了下来,看向他的眼睛里也没了方才的恨意,只余下楚楚可怜的委屈和期待,哽咽道,“子仁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如果没有童心,你会不会喜欢我?哪怕一点点也行!”
看着舒一曼突然变幻的神色,康子仁微微眯了眯眸子,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精神上真的出了问题,怎么心情变化越来越无常,越来越快?
敛了心神,康子仁平静地看着她说,“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因为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没有童心,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们舒家的人。至于原因,你应该去问你们家最宠爱你的父亲,舒国安!问问他,当年为什么非要把你送到我身边来,非要让你纠缠在我身边。你现在把所有的痛恨如果全部施加在我或者我的亲人身上,那你完全是恨错了方向。如果非要为你今天的结果找一个人来负责的话,那就是你的亲生父亲,舒国安!”
最后一句话,康子仁一字一顿,说完,立刻挂了电话,起身走了出去。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说清楚!”舒一曼着急地站了起来,激动地拍着厚厚的玻璃,瞪大眼睛边流泪边冲康子仁的背影喊道。
“冷静点!”她身后的警察强制按住她,把她按回了椅子里。
颓然地坐下去,舒一曼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回味着康子仁的话。爸爸把她送到康子仁身边?
怎么可能!爸爸一直都不怎么支持,甚至反对自己和他来往的,怎么可能是故意送自己去他身边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康子仁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