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叶和翠玉忙点头称是。
“她们敢往外说,我就把她们都卖到窑子里去。”舒菀菀眼含一股子狠劲威胁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慌忙跪地磕头,指天发誓一通才取得舒菀菀的信任。
“外头候着去,我和姑母说话。”
舒菀菀往舒氏腿上一躺,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道:“姑母,馥姐儿能耐了,我今儿晚上威胁要和她断交,她竟眼睛不眨的就同意了,宁愿把那些好玩意都给芳姐儿也不给我,姑母,你说馥姐儿今天是不是撞邪了。”
“你个傻孩子,你怎么和馥姐儿断交了,你还有一年就及笄了,该说婆家了,馥姐儿也是,我病弱常不出门,也不认识外头那些高门贵妇,都是老太太宁靖郡主带着馥姐儿出去见人,你不趁机扒着馥姐儿跟去,怎么反而要和她断交。她不理你,老太太难道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特特带你出去不成,你是知道的,老太太和老太爷都不喜我。”
舒菀菀一脸烦乱,嚷道:“我怎知道那小蹄子忽然就转性了,旧日我想怎么哄她就怎么哄,今儿我都被她下了好几回面子了,我心里还恼呢。我不管,你去和她说,让她继续和我玩。”
舒氏忙道:“好好好,我去跟馥姐儿说,好在馥姐儿乖顺还听我的话。”
舒菀菀撇嘴,“姑母快别说大话了,今儿那小蹄子要听你的话至于闹到老太太那里去?姑母你在兰家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你可是大夫人,将来兰氏的冢妇,偏老太太要治你,抱走了大哥不算,如今更是挑拨的馥姐儿也不听你的话了,再往后我看啊,你连下人都要指使不动了。”
“胡说,不至于,不论别人怎样对我,大老爷对我却是始终如一的,我满心满眼里也只有大老爷,大老爷就是我的天我的心肝,没了谁我都无所谓,没了大老爷我就要死了。”舒氏情真意切的道。
舒菀菀忽的大笑起来,“姑父你可是听见了,快快把我姑母带走吧,我的牙可都要酸掉了。”
映在窗户上的人影清咳一声,“没规矩的丫头,连你姑父都敢调侃。云岫,夜了,回吧。”
舒氏早已羞红了脸,她抚了抚鬓发,重重捏了舒菀菀的手背一下,“早些睡吧。”
舒菀菀会意,穿上绣鞋出来,站在廊子上目送大老爷牵着舒氏的手走出天香院。
那边厢,翠叶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舒菀菀瞥了她一眼,“你做的不错,往后也这样警醒才好,凡是大老爷过来了你都要及时示警。今晚上不用你守夜了,你给我打扇也累着了吧,快去好好休息。”
翠叶忙低下头称是,悄悄捏了捏酸疼的手腕。
晨光熹微,东府的繁花娇艳带露。住在花园月影轩里的楚天苟手里攥着自己昨晚上脱下来的裤子正抓着脑袋不知道往哪里藏才好。
一忽儿塞进床底,一忽儿又抛上床顶承尘,他还是觉得不安全,又跳着抓下来往凉蕈底下藏,他闹出的动静终于把贴身的小厮安平弄醒了,安平一看主子早早的醒来了,他忙忙的一擦口水跳起来,“我的爷,您何时醒的,怎不叫醒小的起来服侍。”
楚天苟忽的把自己的裤子塞给安平,命令道:“拿到府外头去烧了。”
安平迷惑的“啊”了一声,“好好的睡裤怎说烧就烧了,爷若不想穿了赏了小的吧。”
楚天苟一巴掌拍安平脑门上,“睡裤本王有的是,另有好的赏你,这个你拿去悄悄烧了,别让人看见。”
安平才睡醒满脑子浆糊,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王爷大早上醒来就要他烧裤子,但这既是主子的命令他也只能听从,晕头转向的被楚天苟催促着、推着就走了出去。
想着芳姐儿昨晚上闹着要吃猪头肉,楚天苟抱上自己的皮球就出了府,府外头早有人等着他了。
只见那少年发髻上簪了毛茸茸一圈粉艳的合欢花,穿了一身绣了团鸾牡丹大红罗直裰,腰上系着一条黑缎嵌宝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