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递过来的真诚眼神竟真觉得自己的房间难看了……
没想到阿竹很快派上了用场,看来闻昭先前同表姑母说得话并无几分用处,该肖想的还是在肖想。
这日闻昭正同闻昙两个踢毽子,这毽子是孔雀羽做的,闻昙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只有与闻昭玩耍的时候才会这般慷慨地拿出来,只是拿出来的时候脸上仍是献宝一般的表情。
闻昭练过步法,脚上功夫尤其灵活,若是她不想断,这毽子便不会掉到地上。闻昙更加崇拜这个二姐姐了,闻酉也跟着在旁边数数,数错了又从头数。
这回闻酉又数道,“二十七,二十八……”,闻昙忍不了了,打断闻酉道,“你都数了几个二十八了?”
闻昭也想笑,脚上却没停,因为闻昙闻酉两个小家伙就想看她踢得越多越好。
这时阿竹从远处跑过来,额上还有晶亮的薄汗,闻昭知道是有情况了,停下来将毽子接过放在闻昙手心道,“二姐姐有急事,你和阿酉先玩着。”
闻昙虽然不愿二姐姐走,但见二姐姐正容的样子也知道不是胡闹的时候,只好乖乖点头。
闻昭跟着阿竹走,见到爹爹正在望月亭里赏早荷,而表姑母则站在他身旁,两人在傍晚的霞光里显得安宁又静美,可闻昭却欣赏不来,装作意外发现姜二爷的样子道,“原来爹爹你在这里,闻昭想让爹爹看看闻昭新写出来的字呢。”
二爷闻言转身,面上一点没有被女儿看到与别的女子独处的尴尬,看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了,另一个说法就是,心大。
“哦?昭昭的字又进步了不成,爹爹去瞧瞧。”说着便要出亭子。
陈氏唤了他一声,爹爹仿佛才想起来,道,“表妹你爱看这些荷花的,我先走了,这下没有旁人与你分走这片美景了。”
闻昭无奈闭了闭眼,她的爹爹啊,竟觉得表姑母意在荷花而不是他这个活生生的大美男。
姜二爷确实觉得自己走了表妹会自在些,因为幼时表妹便不爱与旁人分享吃食玩物,是个娇气的。
闻昭与爹爹一道回去了,独留表姑母一人在风中萧瑟。
回到房里,闻昭将上午练的字拿出来给爹爹瞧。之前给爹爹看的字都是藏了拙的,这次因为是自己练字没想着会给爹爹看,因此是尽心写的。
果然姜二爷一看就眉眼欣喜,赞道,“昭昭的字竟进步地这般快,这手字拿出去别人都不会信是个十来岁的闺中女子所写。”
是啊,从字里是很容易看出真实年龄的,而她的真实年龄要大许多。
“也不知昭昭是如何练的,国子监那些个都没有昭昭这样进步快的。”姜二爷只顾着研究那副字,倒是没指望闻昭给他个答案,当然闻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能说得通些。
心态变了什么的,已经用过一遍了。
因着闻昭成功打断了表姑母的计划,秦氏倒是不知道陈氏又寻到了机会缠二爷。这日秦氏脸上带笑的,说要带闻昭几个去云想阁看衣裳。
这云想阁乃是贵人常去的制衣坊,他们做出来的衣裳有不少回都引领了京中上层贵族的潮流风尚,弄得这里头的衣裳一出来很快就能售罄。
而今日则是夏季衣裙开售的日子。闻昭几个去的时候直接去了最顶上那层。
能来最上层的,家中都是一二品的大员及勋贵,只因最上头的衣裳款式最精美,人也最少。
闻昙见了漂亮衣裳眼里都是光,可一想到这些衣裳买回去就是被娘亲拿来折腾她的,脸色又垮了下去,一副纠结的样子。
大伯母同三婶也都来了,正同秦氏一道挑衣裳。果真在衣裳面前矛盾是不存在的,且还另存了一种革命情谊。
闻昭看见了其中一件绯色交领广袖撒花裙,那裙子的襟上还缀了列得齐整的粉珍珠,裙摆上绣了白色的丁香小花。绯色的衣裙容易穿得俗气,这些白□□粉的点缀却将这些俗气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