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过来怒极地用拐杖敲地,警卫员当然知道小少爷小霸王们关系好啊,匆忙挺身出来挡在前面,一个劲偷摸作揖:小祖宗你可给点面子吧。
何辞将书包随手一拎挂在了树枝上,开始撸袖子。
警卫员戒备,心里默默哭——小祖宗要干嘛!
谁知,何辞忽地向后一靠,就歪歪斜倚在了树上,抄着口袋舔着虎牙笑,“张爷爷,您放心我立场可明确。您别生气,不行我替您揍啊?”
这哪行!张君怀被抽得“嗷”了一嗓子,眼神斜到“生死之交”那儿求证:不会真不救我吧?
何辞摊手。
直到晚上月黑风高,终于被救出来的张君怀这才蹲在一块菜地边上痛哭流涕,“老子再也不干这破事了,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死啦!有吃的吗?”
“没有。”
“……怎么不带吃的?”
“你要知道我的风险也是很大的。”
坐在一根大树杈上的何辞说着,手一撑跳下来,腿再一跨就迈进菜地。他视线扫了一圈,借着微弱的月光直接掰了两根最嫩的黄瓜,一根吃在自己嘴巴里,一根随手丢到外面人的怀中反问,“这不就有吃的了?”
“我靠,你偷李伯伯家的菜!”
“会不会说话啊?”何辞又拽过来他的书包,轻车熟路地从里面掏出英语作业本爽快地撕了张纸。再然后,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写完,他将纸穿在了黄瓜架子上,走人。
“行,你最拽!”
张君怀叼着黄瓜笑,手指在纸上一弹,上面的字跟着纸张在泛白的月光下晃来晃去,上书——李伯伯:两根黄瓜,何辞借,会尽快还。
他跟上两步撞撞“生死之交”的手臂,“阿辞,用不用我报恩?”
“当然用。”
“成,等你结婚了我给你包最大的红包,比谁的都大。”
“那到时,给我老婆也包一个同样大的。”
张君怀不干了,“为啥?”
“因为……”何辞想了想,非常酷地笑道,“因为要恭喜她可以拥有这么好的我啊,顺便再辛苦她等我这么多年,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她。”
张君怀不齿,“你先找到老婆再说!就你这样爱答不理的,谁要你我敬她是条汉子!”
何辞才不介意,有些情不必说,时候到了自然就有了。
这会儿,兀自回忆了半天的张君怀坐在饭桌前给自己找面子,因为那件事他被嗤笑了好一阵子,至今不能翻身。他感叹,“家祖忠义凶悍,好比德国坦克,你们没有经历过这种火力就不要妄加嘲笑我好吧,搁你们身上未必有我有骨气。”
“抱歉啊,我们压根就不会有你那脑子。”有人再次忍不住笑起来。
“……”
一提起这档子事,何辞就想起更重要的,“报恩。”他用指骨敲敲桌子。如今,他虽成熟也收敛了许多,可骨子里还是肆意张扬的。
张君怀听见他这么说捂紧钱夹,嘴角使劲抖了抖,“你确定是这个?”还没结婚呢,万一不是算谁的?
“确定。”他状似随意,语气却非常踏实。
张君怀又研究了会儿,视线在对面俩人脸上来回跳。何辞坦然自若,宁檬不明所以。终于他咬牙跺脚,钱夹往桌上一拍就抽出一张早就备好的卡,递出去,“弟妹啊,哥哥的一点心意,来收着。”
宁檬更加懵了。
“多多,你拿着。”这时候,何辞的虎牙竟然又愉快地笑了出来。
宁檬根本不知道这两个“生死之交”还有这么一层所谓的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恩情,她端坐着,身子稍偏,小幅度问,“何辞,你确定拿吗?”
“确定。”
何辞第二次这么讲,除了她没别人。既然他说了那就是有他的道理,宁檬配合地双手接过来道谢,妥善放在包里,寻思着回头问问他。
再然后,她又猛地明白了点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