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师兄大概应该肯定是——没人敢要的啊。
“不是愚人节吧?”
“带进来的第一个女孩。”
“我要告诉隔壁实验室。”
“我告诉楼上。”
“那——我告诉我老婆。”说这话的是忽然凑过来的Leon,他目光炯炯地从脑袋跟脑袋的缝隙里,看着自己带了6年的得意学生,再摸一摸下巴上的大胡子,表情端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学生们的注意力已经不能被身后凑热闹的教授吸引,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当下,不知谁思维跳跃地来了个一鸣惊人的,“啊……好想看师兄的婚纱照。”
瞬时,“唰唰唰”,所有视线都朝那人甩了过去。
他们目光交接,无声的交流之后,又有人试探道,“师……兄……”
何辞蹲在地上笑了。
“师嫂?”他头也没抬地兀自品味了一遍,手上动作没停,然后眼皮精神地掀起来看过去,“对没错,是师嫂,婚纱照没有,不过——”他再转折,“有了就给你们看,会正大光明摆在我的桌子上。”
“嗷……”
“啊……”
小伙子小姑娘们更加兴奋了。
宁檬却“咕咚”一声蹲了下去,定制的头盔抱在腹部,好像一只翻了的蜗牛。她没吭声,就这么低调地竖起耳朵继续探听身后的言论。
“可是我听我表妹的堂哥的大表姐说,师兄喜欢男人。”说话这人的声音降低了八度,有一种愤愤不平的味道,好像流言蜚语戳中的是他自己一样,另一个接话的也是。
“我也听说了,我闺蜜的闺蜜……总之隔了8层的闺蜜透露,师兄他——性冷淡,跟他交朋友就是摆设。”
“瞎说!”
这时候,民愤起来了。
“对,胡说八道,你看师兄注视着你的时候,像是那种阳气不足的人吗?”
“不像。”
“唯理想与师兄不可亵渎!”
……
依旧凑在后面的教授听着歪嘴一乐,最终一锤定音,“对,有道理!”然而,大家还是没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学生们声音虽小,但宁檬还是听了个大概,她原本安静的眉梢都跳起来了。何辞抽空腾出一根手指,用弯曲的指骨扬起她的下巴,心情还不错地故意问,“听什么呢?”
“何辞。”宁檬往前拱了拱脚,音量低到不能再低,用那种非常温和的语气问,“他们说你……那方面不行。”
他再次笑了,发自内心的,“多多,你不是验过了么?”
“……”
宁檬不可避免地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