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垂眼看见殷殷血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哎?怎么晕了。”江凭阑十分遗憾也十分可惜地道,“还想说,理事大人对本宫关切之至,实令本宫感怀,回头本宫便在陛下与宁王殿下面前,替大人您美言几句的。哎,不过既然您晕了,那这事也便作罢吧。”她抬起头,招呼侍立在大堂的人,“来来,把咱们的理事大人好生请下去。哎呀呀,你们抬人的小心点啊,他那膝盖骨里头全是碎木屑,搞不好要残废的啊。”
抬人的那几个手一抖,险些把手里人给掼出去。
江凭阑摇了摇头,“一个个大惊小怪不成气候,忒没见过世面,本宫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目瞪口呆的众人闻言立即点头,又见她很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娇羞地道:“殿下老夸我可爱的说……”
不知是谁,“咕咚”一声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李乘风的眼睛又亮了,嗯……原来王妃喜欢“可爱”这个词,回头就告诉主上去。
商陆的嘴角抽了抽,够了够了,不就是嫌这里消息闭塞,宁王与宁王妃的恩爱故事没传播进来么?放心吧,现在全书院都已经知道您上头有人了。
“好了,言归正传。”江凭阑负起手,望了望满堂的人,“先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啊,如你们所见,我呢,是这个书院的掌院学士,是这里最大的官,也就是说,这个书院,小到扫地小厮,大到刚才被抬出去的那位,都归我管。”
“您是大人,您很厉害,但您想怎么管?”有人讥笑,“咱们这里可不是一般的书院。”
“这个问题问得好。”她赞赏一笑,“答案是,我是大人,我很厉害,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空话谁都会讲,可我江凭阑不会,所以,请各位认真地把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当作是对你们的威胁。”
不知是谁“嘶”了一声,见过威胁人的,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威胁人的。
“乘风,现在几时了?”
“回大人,午时整。”
“哦,平常你们都是这个点才起?”她笑笑,也不等人答,自顾自往下说,“不管男女老少,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我对你们的要求很简单。”她竖起一根食指,“明日起,每日辰时大堂集合早跑,绕书院跑十圈。午时准时提供午饭,过期不候,午饭的饭菜按早跑情况给,迟到者没有菜,缺席者不仅没菜而且没饭,漏了圈数的,少一圈少吃一两饭,少五圈以上同迟到者,少八圈以上同缺席者。”
“这是什么破规矩,疯了吧?”
“哦,忘了说,插嘴的,饿两顿,或者加跑十圈,自己选。”
有人还想再说,被身旁人扯了扯衣袖劝住。
“早跑时的安全问题由我全权负责,身体不适要请假的,可以,我亲自给你把脉,体力不支跑不动了的,可以,我亲自给你把脉,故意欺瞒者,同插嘴者。”她语声清淡,始终含笑,“嫌这规矩不好,不想干?可以。只要你们七十二人能够做到连续一个月全体无罚通过,早起制度以及早跑制度就可以取消。不过,一旦出现惩罚情况,天数将归零重计。”
众人开始苦笑,害群之马总归是有的,一个月七十二个人不犯错?这种近乎奇迹的事,他们可不敢想。
“自以为体质健全,不吃饭也能活的,可以,饿死了学院概不负责。自以为团结友爱,愿意互帮互助的,可以,被发现了,你帮助的那个人须受的罚,全算在你头上。自以为受不了这规矩想退学走人的,可以,只要你认为……”她顿了顿,平静一笑,“死了比活着舒服。”
☆、早跑
满堂的人,脸色霎时都黯了下去,很多张脸甚至显出灰败的死色来。死了比活着舒服吗?对他们而言,或许是的。在这个世上,多数人都惧怕死亡,但最令人惧怕的其实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他们很清楚,江凭阑的话不是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