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抬手敲了他一记脑瓜崩:“别犯蠢丢我脸。”
大个子揉揉脑袋犹自不解,他家小姐却已懒得理他,将头转向微生玦:“援军?”
微生玦这回没笑,眼神落在她身上,乌黑的眸子此刻看来似有点深沉,半晌后才道:“冰雪聪明,甚得我心。”
三句话没个正经,江凭阑白他一眼:“既然有这么多援军,为什么还让那蠢货将军打进皇宫正殿去?”
“左右不过戏一场,无妨的。”他望了望远处四散的烟尘,下意识想抬手把她往另一个方向拉,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背后,无奈只好努了努下巴,“跟我来,我们走另一条道。”
大个子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倒是江凭阑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她觉得她不想被迎面而来的骑兵扬一头一脸灰。
前头带路的人虽然双手被缚却仍走得雍容闲雅,好像他不是人质,只是自然而然负着手,而他脚下每一步都似行于云端,是与生俱来的龙凤之姿。江凭阑隐约觉得,这个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纨绔,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不中用”,他是个厉害的角色,甚至可能在微生王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虽是未完全听明白他方才说的“戏一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位造反的将军很快就要没戏唱了。
前前后后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算看到最外边的宫门,这还是微生玦带着抄了近路的结果。江凭阑回头看了眼沉浸在夜色中的宫门,虽是无人追出,可这里离所谓安全之地还很远。
商陆似是挂心阁中事务,心急道:“皇宫也出了,可以放人了吧?”
她有意捉弄,笑道:“放人?仙人能算人吗?”
“你……”商陆似是被呛着,半天说不上话来,最后脸一白又一红,干脆闭上了嘴巴。
又过一会儿,五人走到一处岔口停下,一边是进城的道,一边是入林的路。江凭阑思索了一会儿,手一扬:“右边。”
大个子赶紧阻止:“不行啊小姐,右边是山路,难保有什么猛兽,况且现在天还没亮,这古代的山路一定不好走。”
“你是小姐我是小姐?”
大个子垂头闭嘴,微生玦点点头:“我倒也觉得走这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