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公这就算是正式选定了继承人了。
其实阿戚和阿偲这俩兄弟在背后也没少骂老叔公,被拐之时,才五、六岁大的孩子,正是玩泥巴,丢摔炮的年纪。却被老叔公压迫着成日脚上绑着等身高的巨石,顶着严寒风雪,从雪峰谷底,徒手攀爬至雪山崖顶,若是完不成,或是跌落下来,便在夜里被那黑心叔公倒吊着,周身气血逆流地绑在崖顶吹一夜的冷风。
“倒吊一刻钟,堪比人平躺熟睡三个时辰,若是在寒风雪夜中倒着运行真气,练功的效果更佳。”
那老叔公还自有一套道理,白天里头小崽子从悬崖跌落下来自然是因为不堪重负,晚上睡觉足部朝天,血液逆流,可以使得人变得集中精力、增强视力、反应也会变得迅速许多。这老叔公虽然可恶,但这刘偲倒吊之后,整个人确实变得越加眼明、心爽、脑清。
于是乎,每每到了冬日里头,若是有那樵夫或是猎户清晨上雪山,总能看到一个半大的孩子吊在那悬崖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活的还是死的。
且因着在常年积雪又无处着力的悬崖峭壁上绑着巨石急速奔走,刘偲早就练成了可在任意环境下如履平地、行走如飞的境界。只是他对稍微大一些的石头不太友好,但凡看到等身高的巨石,总想将其击碎……
当然,刘偲与旈戚经历过的这些,后来旈臣与覃舟等一众黥面少年在雪山之上,也都一一经历了,只是旈臣等一干人在辛九岛上所经历之事,远远比他们在雪山上遭受的更为艰难。对于他们来说,这雪山上不管老叔公怎么折腾,也都尚在接受范围之内。
却说回房顶上的三人,旈戚因着在皇宫待久了,总有些郁闷,毕竟他空练了一身功夫,却无处可施展。说到兴头上,总还想着出去“大干一场”,抓些飞天大盗、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之类的人物来练练手。
可正是说的眉飞色舞,双目煜煜生辉之时,却见皇宫的方向蓦地出现一束烟花窜入云霄,那般绚烂,却令旈戚觉得十分刺目,顿时只觉刚刚那般沸腾的热血,都被这烟花给冲冷了……
“皇兄,你该回去了,肯定是子修夜里尿床,又找不见你,正啼哭呢。”刘偲凉凉地说着,那口吻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
“这有了皇后跟皇子的人,基本上就跟咱们这帮子人无缘了,戚哥,你还是快快回去吧。”覃舟从旁补刀。
“你们这帮粗人怎么知道成了亲的好!”旈戚气哼哼地绷着脸,尽量不露出沮丧的样子,还径自逞强地又道:“有个知寒知暖的可意人陪着你,远比孤枕难眠要快活得多!”
说罢,旈戚便飞掠而去,覃舟望着那远去的明黄色身影,却是摇头失笑,若是朝堂上的那帮大臣,见到平日里杀伐果断、铁腕手段的镜仟帝,私下竟是这副样子的,可不知是否会幻想破灭?
而这厢刘偲,倒也没再开口说话,转而沉默地望着天空。也不知为何,他在那皎洁的月亮里头,仿佛看到了某个小姑娘的脸。
……玥儿此刻在做什么呢?
却说回那日夜里,刘偲跟覃舟二人打闹之时,隐隐听到哭喊声,那声音总令他觉得心中不安,于是乎,刘偲没管得住自个儿的脚,飞身掠到婉约书院来一探究竟。
赶到之时,刘偲却见到怀景彦那厮和韩轩两个对头正在“狗咬狗”,他自双手抱胸隐在树影后头乐得看戏,可看了没一会儿,刘偲便蹙起了眉头。
谁知怀景彦这样不中用,竟然连两个小厮都打不过!这看不下去的刘偲,少不得就要出手帮一帮了,他跃至战圈,刚刚出手解决了四个小厮,偏头一看,那朝思暮想的玥儿竟然倒在地上,如白瓷一般的俏脸儿上红肿一片,如今虽然昏迷着,却还皱着眉,仿佛极痛苦。
刘偲见到泉瞳玥这般遭罪,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儿来。仿佛有一只手,在他心上狠狠地捏着一般,端的是难受。
刘偲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