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年轻美貌的黄婕妤带着一个着了一身清水芙蓉烟萝纱的妙龄少女,并两个宫女,拦了她和贺承的去路的时候,苏清蕙便皱了眉,也不开口。
黄婕妤愣了一下,她算计了半宿,就等着苏清蕙问安,便哭诉着自个的表妹对晋王一片情深,素来得知王妃娘娘菩萨心肠,便是纠缠,也得让表妹进了晋王府,可是,苏清蕙只是拧着眉有些不耐地看着她。
不由诧异道:“晋王妃,我是圣人的黄婕妤!晋王的庶皇叔祖母!”
黄婕妤眨着眼,看着一点没有动静的苏清蕙,晋王妃不该给长辈请安吗?
身后跟着的夏嬷嬷,心里颇觉满意,见黄婕妤还不识趣地拦着路,斥道:“黄婕妤,晋王妃还得去前头给皇上请安,你莫挡道!”
黄婕妤这才注意到慈宁宫里头的夏嬷嬷在。
身子不觉瑟缩了一下,红着脸路旁退了两步,低头应道:“是!”
再碰到什么昭仪,贵嫔,苏清蕙一皱眉,夏嬷嬷便上前,是以,短短一刻功夫,苏清蕙便得罪了后宫里泰半的贵人。
黎贺承笑道:“蕙蕙,以后,我可不敢让你一个人进宫,这些人不得吃了你!”
苏清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不清的风情。
贺承不觉间一恍惚,脑子里浮现出昨晚在新房里,红烛照耀下,那个媚眼如丝的蕙蕙。
夏嬷嬷在一旁笑道:“王爷,不说您,便是太后娘娘,也会将王妃看顾好的!保准丢不了王妃的一根头发丝,那些狐媚子,不值当什么,您要是和王妃娘娘看不上眼了,后头,老奴帮你清一清!”
夏嬷嬷说的随意,苏清蕙后背却不觉一凉,这些婕妤、昭仪、贵嫔,看着也才十几、二十来岁的年龄。
直到这一刻,苏清蕙才惊觉皇家的残酷,以往,都说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今个,她才头一次觉得,这雕梁画栋、繁花似锦的皇宫,并不是她山清水秀、澄净透明的江南水乡。
她和贺承,一着不慎,便要坠入深渊。
贺承觉出蕙蕙的手微微发抖,忍不住侧头看过来,苏清蕙轻轻摇一摇头,笑道:“昨个累了一天,今天精神头不太好!”
说着,到了御书房,渊帝跟前的红人李公公带着小桂子已经侯在殿外了,见了晋王夫妇过来,李公公立即上前笑道:“王爷,王妃,圣上已经等着了,随杂家进来吧!”
走到门前,便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李公公低声道:“鸾嫔在里头。”
黎贺承微微点头。
鸾嫔正在给渊帝研磨,见殿里忽地进了人,惶恐地看向渊帝,一双明亮的眼,像兔子般楚楚可怜,渊帝心头一软,摸着鸾嫔的手道:“先回自个殿里去吧!”
等鸾嫔走了,渊帝才看向黎贺承和苏清蕙,一时,心下微微震动,只见面前的侄孙媳妇双目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
缓过神来,渊帝对着黎贺承笑道:“怪道你执意要娶苏家女儿,”又看向苏清蕙,道:“安言师傅你可识得?”
苏清蕙不妨渊帝问起师傅,轻声答道:“正乃清蕙的恩师!”
渊帝猛拍了下桌子,继而对着身边的李公公笑道:“小李子,你是不是一直没有看出来,承儿的王妃果然和安言师傅有渊源,我这一眼看过去,便想到了当年的安言夫子,也是往朕的眼前一站,便让人为之所摄!”
渊帝说的畅快,不妨,底下的黎贺承微微拧了眉!不着痕迹地前头跨了一步,掩了清蕙半个身子,道:“清蕙将安言师傅接到了京城,等臣带着清蕙回门后,便要将安言师傅接到晋王府养老!”
渊帝看了一眼黎贺承,应道:“也好,安言师傅当年是名动一时的藜国第一才女,这些年来,无人能出其右,晋王妃既是安言师傅的关门弟子,以后得闲了,也指点下宗室的女孩儿们!”
苏清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