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蕙点点头,舀了一勺子温度正好的燕窝,细细品了一口,牡丹便进来道:“小姐,两位表小姐过来了!”
话音未落,侯峤峤便自个掀起卷帘进来了,找了个椅子坐下,便瘫了下去,长叹口气,“整日里在家闷着,人都要闷出病了!”
侯峦峦弯起一根手指头,轻轻地在妹子脑壳上一弹,嗤笑道:“想出去还不容易,蕙妹妹在这,想去哪祖母会不许?”
侯峤峤一听,立即从椅上蹦起来,“我咋忘了呢,姊姊,那我们带蕙妹妹去东阳街那边的书店去看看吧!我好久没有淘新的话本子了!”
三人去禀了侯老夫人,侯老夫人自是允了,点头道:“也该带蕙蕙去看看。”见外孙女儿,含笑应着,笑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东阳街的文昌书铺,是我侯家的产业”。
苏清蕙愣了一下,脑子里忽然想起来,她外祖家是江陵的书香门第,不光是外祖、舅舅和表哥一直在江陵书院教书,更重要的是,侯家管了整个江陵的书业,前世张士钊偶尔在她面前提起过,侯门书肆。
从侯府出去,穿过一条巷子,两条街,便到了侯老太太所说的文昌书铺,五间门面,一间纸墨笔砚,另四间都是各式各样的书,苏清蕙仔细看过去,发现一间是识字科举所用的《三字经》、《百家姓》、《诗》、《书》、《易》等,一间是诗词类的,还有一间是杂学,末了一间,竟是各种话本子,有游历、才子佳人、神志鬼怪。
侯峦峦笑道:“这只是铺面,后头还有栈房和作坊,许多书都是我们家自己雕版,这是总店,江陵其他地方也有分店,但都是没有这儿大!”
“那,我是不是印些书带回去?”苏清蕙扭头问道。既是自己雕版,那她要印什么,是不是都可以,看着已然趴进话本堆里的侯峤峤,苏清蕙心上忽然有些小小的雀跃。
侯峦峦沉思片刻,柔声笑道:“想来蕙妹妹要印些什么,应当是可以的。”
苏清蕙忙道:“不多,不多,就是印一些书皮子,再装订在一些新奇的话本子上就可以了!”她是想把小白当脂粉店的徽记的,又漂亮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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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府外,守门的远远听见“哒哒”的马蹄声,便向东边看过来,过了不一会,果见自家少爷骑着棕红色的千里马过来,忙打开了大门。
守门的牵过门,老管家福叔便上来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这一回您足足去了五天呢!”
程修淡道:“这一回那山匪狡猾了些,破费了些气力,福叔不必担心!”
福叔叹气道:“要是老爷夫人在,哪舍得少爷去……”想起少爷不喜听这些,福叔又忍住了,转话头道:“管三先生那边派人传话来,说请少爷回来了过去一趟!”
一听管三,程修就有些烦躁,咬牙道:“那人还有完没完了!”深深吸了口气,拧眉道:“说吧,这回又是哪家的小姐?”
“是刘将军家的嫡小姐!”福叔也是有些发愁的,少爷今年都已十七了,隔壁陈家的少爷连娃都有了,少爷这姻缘,连个眉目都没有,每回这管三先生选的小姐都是极好的,不是知府家的小姐,便是将军家的小姐、督察御史家的小姐。
福叔眼瞅着管三先生都快愁白了头发了。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老人家不用管!”程修淡道。说着便快步往自个院里走。
“哎,少爷,前几日,驿站的送来了一个信筒,您看看!”
程修接过来一看,看着信筒下本该署的寄信人的那一角,不由眉毛一拧,“小白?”心上蓦地一喜,平静的声音有丝异样,“福叔,这是那日到的?”
“三日前,少爷!”
程修也不待和福叔多说,忙打开信筒,展开信笺,扫到月石,咦,蕙蕙竟要月石,一边扫着信,一边吩咐道:“备下马,我一会去管三先生处!”
福叔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