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亚德里亚先生。”伯利切忧心重重地问。
见对方还记得自己的化名,伊恩心中苦笑,表面平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想知道这里是哪里?”
“特雷西亚区,如果您要逃跑,南部的城门最近。”伯利切连珠带炮地说。
这么说来佐伊所在的乔治南区在西南面吗?伊恩思索,随口道谢后动作麻利地攀上屋顶在天边初亮的朦胧晨光中前行。
“我看我还是再去睡一觉吧。”伯利切望着远去的黑影喃喃自语。
克蒙苏拉格市,乔治南区,6点左右。
身穿红色制服的黑发青年在五楼的过道里提着橙红色的行李箱在吵闹的人群中穿过,所有的人都大声埋怨这座城市神经质的扰民行为或是向刚得到旅店店长解释的人咨询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注意这位普普通通的行李员,也没有人诧异他为什么在这个点运送行李,只是觉得他挡道了有些碍事。
行李员在尽头的一道房门前止步,扣响了519号房门,在短暂的沉默后房门内传来冰冷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是我。”行李员压低声音说。
房门忽然打开,一只手抓住了伊恩的衣服把他拉入房间,所幸外面的人都没有留心注意到。
“女神啊,你怎么穿成这样?”佐伊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太不合身了。”
确实伊恩的伪装糟糕透了,宽大的上身制服穿在他这个天生肩微窄的人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下身的裤子长到伊恩不得不向内翻卷裤腿。如果不是过道里根本没人注意他,伊恩这个行李员小哥可能要穿帮。
“我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伊恩苦笑,把行李箱放在床上。
“外面那么大阵仗还真是你搞出来的?伊恩你该不会是把‘芬里尔”的总部给炸了吧?”佐伊目瞪口呆。
“我想可能比那还糟。”
“‘还糟’?那爸爸的东西呢?”
“出了意外,在地下室有人打昏了我,在我清醒后‘芬里尔’和‘耶梦加得’就来了。”
“东西被打昏你的人拿走了?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抓你?你坦白告诉他们不就行了。”
“那种情况坦白也没多大作用吧。”伊恩打开行李箱露出了里面被布条缠绕的石板。
“这是什么?”佐伊问。
“不清楚,但应该就是爸爸信件里提及的‘东西’,打昏我的人只带走了爸爸的研究笔记。”伊恩解下石板的“祛印布”。
“好漂亮。”佐伊的眼睛中字符的蓝光里火璀璨,然后很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完了,我们死定了。”
“‘1级序利物’,‘耶梦加得’像是头目的家伙是这么说的。”伊恩面露苦色,“没错,我们完蛋了。”
“现在怎么办?把.……把它还回去。”佐伊犹豫着说。
“那之后对我们的处理可能没那么愉快,大概半个多小时前我把‘芬里尔’的成员连着一位团长用药弄昏了,还打翻‘耶梦加得’的头目。”
“嗯?!!”佐伊震惊。
“还回去是不可能了,‘芬里尔’会跟你讲人道主义,‘耶梦加得’可不会。”伊恩把石板收好放回行李箱中,“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们已经知道我的真名,他们出色的猎犬很快会顺藤摸瓜地找到你。”
“我能跟他们的猎犬说我是无辜的吗?”嘴上这么说,佐伊也开始飞速收拾行李。
“我想他们只会撒开了欢用你这只肥羊威胁我,还有.……“伊恩一顿,“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哥哥。”
“嘴上说说啦,不过哪个正经哥哥会把危险带给妹妹啊,哥哥,你英明神武把篓子捅的这么大,不如你现在去把他们的总部也给炸了吧?这样我们蹲了大牢,以后在坏人面前更加有吹嘘的资本了。”
砰砰砰!
用指关节轻扣的敲门声传来,伊恩和佐伊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