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看他,他说:“气死了,那个军官狗眼看人低。”
“什么军官?”
“刚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服务生开始比划闫坤的样貌,然后气道:“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说了里面位置满了,他硬要进去,还骗我说是找人!”
老板抽着烟,腾云驾雾里看他,“有你什么事,你别管。”
服务员看老板抽东西,他也眼馋,偷偷摸摸拿了一根出来点上,舒舒服服吸了一口,眼神迷乱起来说:“这可是你的店,你倒是不怕有人闹事啊。”
老板说:“我怕什么。”
抽完,杵了杵烟头,老板冷淡地说:“反正这个是奎天仇的地盘,我就是给他通个消息。”
“就算有人闹,也闹不到我头上。”
闫坤走到一楼口的时候,碰上胡迪和杰瑞米,两个人的表情有些焦虑,闫坤一看,冷声说:“你们什么意思,我还没死呢。”
杰瑞米和胡迪都转头看他,齐声一喊,“卧槽——!你再不来我们就死了!”
闫坤:“……”
胡迪和杰瑞米一左一右,几乎是抱着闫坤往角落里走,闫坤拉住两个人:“你们干什么……”
“坤哥,来来来,先过来一下。”
说完,两人继续“抱”着闫坤往角落里赶,旁边就是男厕所。
路过的几个男人女人朝他们暧昧的看了一眼,轻声细语说了几句话,闫坤明显听到“同志”几个字了。
“……”
一到男厕所里,闫坤先甩开两个人的手:“好好说话,别拉拉扯扯。”
胡迪先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把门一关,套上一个检修的牌子。
杰瑞米说:“坤哥,老实交代,刚才去哪儿了。”
闫坤淡然地说:“没去哪儿,在房间里睡了一觉。”
胡迪:“我呸——!”
闫坤:“……”
胡迪的眉毛凑成八字,和杰瑞米对视一眼,差点咽气了,胡迪说:“你其实是去联系聂老师了吧。”
闫坤没回答,扬起了脖子,看了一眼顶头的吊灯。
这个馆子的男厕所没好好打理,两只灯泡坏了一只,还有一只摇摇晃晃。
胡迪看他表情就知道了,他肯定去联系聂老师了!而且还没联系到!一张脸臭的二五八万似的!
胡迪扯扯嘴角说:“算了,坤哥,我们说正事。”
“刚才李斯问到你,我们都说你最近便秘来着,所以蹲号时间长了一点。”
闫坤愣了愣,看他们两个,仿佛是为了确认一样,又说了一遍:“便秘?”
胡迪和杰瑞米小鸡啄米的点头。
闫坤认命似的,手按住太阳穴说:“好吧,我知道了。”
出来,三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圆桌。胡迪和杰瑞米在先,闫坤走在后面,远远地就看见了坐在桌上的李斯。
李斯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名德国军人。
因为他的母亲是纯种的欧洲人,所以他一头金黄,皮肤很白,长的也年轻斯文,他不像一个官兵,倒是像一个教堂里的神父,笑的时候面目挺慈蔼。
李斯比闫坤还早两年入伍,十岁的时候,已经是一名少年兵了,经常在各国完成任务。经验老道,所以他现在是闫坤这支国际兵的副都领队,也是他的上司。
闫坤看见了他,脱下了外套,折叠好,夹在弯肘里。
整理了一下迷彩服,皮靴,做好一切,规规矩矩地走到李斯面前敬礼。
闫坤:“副都。”
声音很淡,却没有丝毫的怠慢。
李斯抬头看了一眼闫坤,后者的手的中指还抵在太阳穴上,神色严肃,动作一丝不苟。
李斯对闫坤笑笑,说:“行了,坐下来吧。”
闫坤放下手,先处理了一下外套,再坐回来。
李斯说:“别愣着,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