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程程摇了摇头。
“我不怕。”
她说:“你不知道,我并不是害怕,我是在兴奋,我们这一步跨出去,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闫坤,你就是我的丈夫了。”
聂程程的声音里确实压抑了一种激动的感情,闫坤听在耳中,脸色淡淡,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心却仿佛被女人的情感染。
她说:“我即将成为你的妻子。”
因为聂程程这一句话,闫坤激动不已。
这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
闫坤只能松开聂程程,低头看了一眼,站起来说:“我去接个电话。”
“快去快回。”
“好。”
闫坤走到一边,接通电话,胡迪的声音一反往常的嬉闹玩笑,严肃地喊:“坤哥。”
闫坤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肃然,“怎么回事。”
“欧冽文逃狱了。”
“……”闫坤迟迟的回了一句:“你说什么?”
胡迪说:“他不仅逃狱,他还劫狱了。”胡迪恨道:“这个王八蛋,他从一开始目的就是劫狱,他故意露出马脚让我们抓到,让我们把他关进去的!”
闫坤说:“他劫了谁?”
胡迪说:“奎天仇。”
沙俄的十大恶人之一,中东最大的毒枭,他们用了二十年才抓到的男人,就这样被欧冽文劫走了。
闫坤闭眼深吸一口气,缓冲了一下受到的刺激,情绪定下来才说:“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胡迪说:“记得那个裘丹么,他就是一个傻子,欧冽文骗他来就是当奎天仇的替身。”
“他们发现的时候,裘丹已经在里面不吃不喝,昏睡了三天了。”
过了三天才发现,上头发火,涉事的人都受到了处罚,欧盟发了公文,事件很严重。
闫坤说:“那现在怎么办。”
胡迪说:“马上走。”
“他们离开了俄罗斯,往叙利亚那边去了,我们要追上去。”
闫坤皱眉说:“能不能再等一会,我这里有……”
这是闫坤第一次为了私事想拖延一下工作,胡迪惊讶,却还是拒绝了他:“坤哥,你知道规矩。”
闫坤静了下来。
在灰暗的角落里,他抬起头,看见站在一片洁白里的聂程程。
她的表情紧张,又难掩兴奋和激动,她的眼神很温柔,她和旁边的人说话时笑容很幸福。
透过现在,闫坤的目光仿佛穿越到从前。
那个神采飞扬的女人,总是穿了一身白大褂,黑发披肩,亭亭玉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她笑着说:“我叫聂程程,我是你们的老师。”
然后,闫坤发现,这个叫聂程程的女人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想起这个女人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时间突然跳跃,伸缩回到现在。
她处于一片白光安宁之处,他静静的看着这样的她,看着她的笑容,他仿佛凝固了。
闫坤一直没说话,胡迪感受到电话里的沉默,他说:“坤哥,我知道你和聂老师有事,但是你、我,我们都别无选择。”
“……所以,你好好跟她说一下吧,我们已经到了。”
我知道别无选择,但是一切的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化成闫坤的一句话——
“我知道了。”他轻声说。
知道了。
挂了电话,闫坤走到聂程程面前,聂程程看见他的脸色很差,她觉得他好像有心事。
聂程程摸了摸闫坤的脸,说:“怎么了。”
闫坤摇了摇头,“没事。”
聂程程看的出来他在逞强,他心里有事,不过她没有逼问,像往常一样,她会亭亭地站着,安静地看着闫坤,等他自己说。
被聂程程这样一看,闫坤也不自在了。
况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