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磨人的方法还真是千奇百怪,跨在他的腰上,一点一点地坐下,却在他马上要得偿所愿的时候停下了,只慢条斯理地扭着腰。那若有似无的抵蹭几乎要人老命,就是不让他如愿,而她看着他的目光,放肆得就像个吸人的妖精,方程被逼得“嘶嘶”倒抽着气,想翻身做主,却被她双手按住肩膀,起不了身。
“求我啊……”她咬着嘴唇。
方程誓死不从。
她竟“呵”地一声笑,直接收兵。
经过他同意了么?
眼看她溜下床径直去了洗手间,方程躺在那儿,调整呼吸平复心神,待会儿再去收拾她。
她呢,简直就是锱铢必较,人都已经进了洗手间了,又折回来靠在洗手间的门框旁揶揄他:“那姐姐我可不陪你玩儿了。”
这才满意地闪进洗手间关门。
秦子彧关上门准备落锁,一抬眸就瞄见了对面镜子里的自己。
明明累得够呛,手脚都发酸,看着却半点倦容都没有,浑身泛红脸色润泽,眼睛明亮眼角带媚。只听说过采阴`补阳没成想还能采阳补`阴,稀奇……
秦子彧落下门锁。
浴室门却在成功锁上的前一秒,被人一把推开。势头太猛,秦子彧差点被门板撞着额头,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躲开,可下一秒就又被人搂了回去。
“我的字典里可没有中场休息这个词。”
秦子彧只想说,你字典里缺的字太多了,不然怎么配叫文盲……
但显然文盲并不打算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老司机轻车熟路,占领失地。
秦子彧背贴着瓷砖,又是一波水深火热。膝盖架在他的手臂上,迎接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和洗手间真是有解不开的缘分。
之前在他家,也是在洗手间……咳……
现在又是在洗手间。只不过此洗手间可非彼洗手间,狭窄逼仄不说,暖气都不够热。
秦子彧都快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他的一波波攻势下抖得不行,还是冻得……
“等一下……”
他怎么舍得停?
“冷……唔……”
刚说了一个字嘴又被堵住了。
他牵着她的手搂住他的脖颈,她哪有力气?丢盔卸甲,软软地依附,闷闷地哼,直到他突然将她腾空抱起,秦子彧惊叫一声,吓得手脚并用圈住他。
这变相的拥抱简直热情得他要喘不过气来,以至于方程刚出了洗手间就迫不及待地放她下来,依旧紧密不分,借着那抹湿意滑进……
秦子彧背靠着饰物柜,只有脚尖垫在地上,那般摇摇欲坠,却又那般牢不可破,他是听见她抱怨太冷了吧?所以才回了卧室……为了他这难得的体谅,她是不是该好好回敬?
可哪还有半点力气?饰物柜上有什么东西在震,一不小心被她扫落在地,她都无暇顾及了,只剩嘴里发出的那点无意识的低吟……
电话还是不通,钟有时这回总算彻底放弃了。
走出电影院,可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一路下到地下停车场,这车要往哪开?陆觐然也没答案,“实在不行今晚住酒店吧。”
可是她没带身份证……
这可就尴尬了。
钟有时也发现了,自己最近脑子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就是“尴尬”。那不然呢?还有什么词能更准确形容他们现在的关系?
系完了安全带,钟有时也想好了折中办法:“我找人撬锁得了。”
“凌晨你找谁帮你撬锁?”
说得也对。
钟有时就又瑟缩了回去。
陆觐然将车驶出出口,也想好了他的折中办法。只是有点难于开口。
“那要不……”她又想到了什么法子,可惜还没说出来就被抢了话——
“要不去我家?”
……
……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