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卫说:“看着不像啊,我怎么觉得她看上倒挺享受的,你没发觉么,她似乎特别怕冷。”
“你会相信这样的天还有人怕冷?”
二人正嘀咕着突见几名少女手挽着手朝草垛走了去,女护卫刚要上前制止,男护卫却一把拉住她的手,面容古怪的朝她递了个眼色。他祖爷爷的,他真是热的快疯了!
不一会,突听一名少女尖叫出声,“哎呀,有人!”
其他几名少女亦做惊慌状,待看清花吟不过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后,才一脸惊奇的看向她,“你是谁?怎么躺在这儿?”
花吟只眯了条眼缝,见是几个小姑娘,也懒得搭理,仍旧闭着眼,朝她们挥挥手,示意她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她休息。
这几个小姑娘穿戴金贵,一看就是部族权贵家的女子,脾气骄纵,见花吟如此,不免着恼,厉声喝问,“你这女子好生奇怪,莫不是奸细,在此鬼鬼祟祟是要作甚?”
花吟不语。
其中一个脾性暴烈,上前就要打骂,那俩名护卫眼看不好就要上前制止,突听一声厉声呵斥,“你们想干吗?”
众人回头,却是乌丸将军的夫人在几名仆从的跟随下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女孩子中有认识乌丸夫人的,忙互相耳语了几句,也有不服气的,但面上无不和缓了脸色,纷纷上前见了礼。
梁飞若不耐烦的朝她们挥挥手,“快走,快走。”
众女子心情不悦,你推我搡,其中一个小姑娘落在最后,甚是好奇的朝花吟看了一下,问,“姐姐,这么热的天,你暴晒在日头下,就不怕热吗?”
“啊,”花吟见了梁飞若心情大好,勾了勾嘴角,很是耐心的解释道:“听说过冰肌玉骨么?嗯,说的就是我这样的。”
起先走开的几个女孩子无不站住了脚,一脸好奇纷纷看来,这才发觉花吟除了脸被晒的红扑扑的,而身上的肌肤却跟雪一般闪着莹白的光,且浑身上下不见一滴汗珠,反观她们自己,在太阳底下晒了一路,跑了一路,无不香汗淋漓,众人无不纳罕,看花吟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我有独门秘方,想跟我讨教的,只管来找我啊?”花吟一本正经的信口胡言,口内说的热络,身子却不动半分,仍旧窝在草垛里,跟个世外高人似的。
这些女孩儿脸上写满了渴望,脚下就跟生了根似的,哪还想走,若不是梁飞若发了脾气,开始轰人了,女孩子们怕是已经忍耐不住的扑上前来讨教了。
几个女孩走的远了,隐隐约约的还在听她们提及“陛下”“讨欢心”“心上人”什么的。
梁飞若站在离花吟七八步远的地方,目光怔怔的,仿似不敢认一般。
花吟笑了,“怎地,这才几年不见,我老的连你都不认识了?”
梁飞若这才快步扑上前来,尚未近身,一道人影闪过,女护卫执剑横亘在她二人之间,男护卫则抱剑站在花吟身后。
梁飞若怔住,一脸火大,“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与故友相见,闲聊几句都不成?”
女护卫面露倨傲,“夫人请回吧,这里没有您的故人,只有太医令大人。”
梁飞若说:“那刚巧我身子不适,请太医令给我瞧瞧。”
女护卫又说:“太医令大人是陛下的御用太医,除非王令,不予任何人看诊。”
梁飞若泄气,但又不肯走,要不是为了想见花吟一面,她根本不会出门来参加这劳什子赶牧节,她是周人,自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只对周人的节日敏感,况且,这样热的天,成千上万的人围在一起,又是唱又是跳,不是找罪受么!
花吟自她身后淡淡笑开了,梁飞若瞧出了那笑容的苦涩,眼眶一热,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花吟一惊,她这幅模样要是经由护卫的嘴传到陛下耳里,他生性多疑不定曲解成什么样子,那就大不妙了。眼珠子一转,冲护卫说:“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