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我也是对的,我本来就不是好人,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泯灭良心,这样的我,又怎配得到旁人的爱,即使有,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水中之月,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这一世我已经得到太多了,我知足了,真的,我知足了,只是,我求你了,怀瑾,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求你,不要因为我的过错牵连旁人,任何人……怀瑾……”
她揪住他的衣服,十指骨节经脉毕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良久,他沉声道:“你在哭什么?是为了天下人而哭,还是什么?”
花吟伤心到极致,自然察觉不到他语气的缓和以及隐隐的颤抖。
她倒是忘记了,她有多伤心,她种在他心内的蛊就会让他痛的更甚几倍。
“我问你,你在为谁哭?”耶律瑾扶住她的肩,将她拉离自己。
“你都不要我了,难道我不该为自己哭一场吗?”花吟委屈的嗓门更大了。
她一哭起来,还真是像个孩子啊。
耶律瑾被吵的闭了闭眼,说:“我不要你,你不是还有凤君默吗?”
花吟气的胸口一堵,“你说什么混账话!凤君默关我什么事啊!”
他理所当然道:“你不是说你都嫁给凤君默当侧妃了么。”
花吟怒回,“什么呀!都说了是上辈子的事了!况且上辈子他也不爱我啊,我现在也明白过来,我爱错人啦!”
“那你现在爱谁?”
“我……”花吟正要答,恍然回过神,耶律瑾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她慢吞吞的放下擦眼睛的手,抽噎着收了泪,定定的看向他,迟疑道:“你什么意思嘛?”
“回答我。”
花吟低头未言,耶律瑾的心脏却感受到一种奇妙的情绪,丝丝缕缕的,融融暖暖的,他说不出对这种感觉是讨厌还是喜欢,大抵本身是喜欢的,只是因为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何处,反生了抵触情绪,又不喜起来。
他这样矛盾的情绪,花吟亦感受到了。
她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小心翼翼。
二人都没再说话,俱都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情绪内。
好一会过去,花吟突然咳嗽了起来,耶律瑾回神,说:“你不盖好被子躺好,是算好了我会心疼,故意的么?”语气到底是缓和了。
花吟依言钻被窝里,小心谨慎的样子。
耶律瑾缓步上前,犹豫几番,还是替她掖了被子。花吟眸中还有泪,看着人的眼神尤其可怜,她说:“你还生我气么?”
耶律瑾没应声,回答她的是,他突然将她整个连被子带人一同抱向床内侧,继而和衣躺在外侧。
二人紧绷的心几乎在同时放松了下,很奇妙的感觉。
“跟我说说你前世的事吧?听着挺有意思的。”
花吟讶然,小声道:“该说的我基本上都已经说完了。”
“细节。”
“细节?”
“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编谎话骗我,有些细节你得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花吟心头一喜,“你是信我了?”
耶律瑾挑了半边眉毛,“虽然仍旧觉得你在信口开河,但我若不信,你又该说我对你的感情都是假的了。”
花吟笑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真假假你心里清楚,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是啊,孤是一代帝王,自然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二人相视一笑。
“你说我上一世穷凶极恶,杀人无数?你不是挺会劝人的么?怎么就没好好劝劝我?”
“你好凶的!”
“我哪里凶?”他肃了脸。
“你看,你看……”花吟指着他,小声道。
耶律瑾抬手掐住她的脸,“我看你也不怕呀!”
花吟嘿嘿傻笑。
耶律瑾却在这时一手箍住她,将她带到怀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