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还愣着干什么!”继而往她坐过的地方一坐,随手拿过她方才写的医书,心不在焉的瞧了几眼。
那些个宫人旋即上前,有的扶住她的手臂,有的拿了量尺在她身上比划,团团围了一圈。
花吟不知他要干嘛,自是不肯配合,急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耶律瑾笑了,那笑容有几分疼爱的意思,但更多像是在跟谁置气,“孤已命钦天监看过,下月十六黄道吉日,孤会昭告天下,封你为后,行封后大典。”
花吟也就愣了下,倒不意外,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啊,越是逆着他,他越是要一意孤行。因此当这些宫人战战兢兢的为她量体裁衣时,她也没有难为他们,等他们做好这些退了下去,花吟这才不动声色挥退了寝宫内伺候的宫人,缓步上前,在他对面坐了,接过医书,继续之前的工作,神色自然。
他当她该有话对他说的,但是,半晌无声。她表情专注,似乎在她眼中,除了正在编纂的医书,旁的都无所谓。
他越忍耐积压在胸口的怒气越盛,终是耐不住,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花吟略顿了顿,抬头看他,“说了你会听吗?”
“说!”
“封后之事暂缓,陛下以为如何?”
“不行!”
花吟无奈又温和的冲他和缓一笑,耶律瑾心头一痒,隔了一张桌子,将她拉到怀里,正是耳鬓厮磨情深意浓之时,外头太监来报,说是乌丸大将军率领伐陈的大军已到二十里外的京郊大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