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金氏瞪他,“怎么就不能了!这世上一次就中的多了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可要多上点心,毕竟是你的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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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南宫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眠,心里不断回想着母亲最后说的那些话。
孩子……
他觉得这个词儿对他来说非常神奇,还有一股隐隐的奇异的温暖。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事。
若她有了他的孩儿,娶她为妻,呵护她一生,顺理成章。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对她一直以来对自己付出的最好的报答。
诚然,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已足以让他感动,不能更多,否则他无以为报。
他害怕那种无以为报的感觉。
因为一旦无以为报,当她对你有所求时,你会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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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堂之上,贞和帝便下了道圣旨,认下和亲贵女为义女,赐姓凤,以公主之尊嫁入金国,封号:永宁。意寓周金两国永世安宁,国无纷争。
太监宣圣旨到慈宁宫时,花吟刚梳好妆,因身上大好,正准备去跟太后请安。
封为公主,何等荣光之事,花吟心里却五味杂陈颇不是滋味,毕竟,她若姓凤,入了皇室宗谱,那就意味着她从今后跟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宗法制度上的关系了。
爹娘一定会感到心寒吧?
那日她离家,连一句好好的道别都没有。就任性妄为的做了自以为是的决定,若是真就办成了着实是功德一件,可如今回头想来,她不过自导自演了一场笑话。
观众不过只有南宫瑾一人罢了。
他洞悉一切,冷眼旁观,谈笑间编织着他的罗网,网罗一切,一人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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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后那儿她见到了耶律丰达,她有些意外,旋即又回想起,昨日太后宫里的嬷嬷就派人告知她了。
虽然于礼制不合,但因为她之前一病闹的人心惶惶,太后也同意了耶律丰达隔一日进宫探望花吟的请求。
慈宁宫里不时有娘娘小主们过来请安,太后大略觉得耶律丰达一个外男在后宫久待不便,遂命心腹嬷嬷陪着花吟,与耶律丰达在御花园内行走。
耶律丰达今日见花吟容光研丽,早就心痒难耐,此刻听了这话,当即先站了起来。
二人走后不久,太后说:“那日我没细看,今日一瞧,确实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倒是便宜那个金国太子了。”
毂辘儿说:“太后不必可惜,依奴婢看,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女人太美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呢。奴婢方才冷眼瞧着,金国太子稀罕她不过就是瞧上了她那张脸罢了,若不是那张脸,前儿她一病怎会引出那场乱子。男人爱护妻子是好事,可若是太过,只怕就会引出灾祸。奴婢犹记得太后说那金国的王上可不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耽于美色,做出虐杀妻儿迫害忠良之事,致使国势衰微……”
主仆二人聊起金国往事皆是唏嘘不已,过了会,太后仿似想起一事,说:“君默这孩子最近哪去了?哀家感觉都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毂辘儿说:“也没几日,上回皇宴,小王爷不还在这宫里头和太后您说了好些话么。”
“哀家记得,不过皇帝不是将这禁军统领一职交由君默了么?按理说他当值,经常进出宫闱,不可能不给哀家这皇祖母请安啊,除非他这几日压根就没来。毂辘儿,他不会是病了吧?”
“不能吧,”毂辘儿也不确定,遂直接招了小太监叫他去找了副统领问问。
没过一会,小太监进来回话,说是王爷最近告了假,具体什么缘由没说,他心情看上去很不好,大伙儿也没敢问。不过小太监到底是八面玲珑,消息灵通,倒是打听到王爷最近都待在建国寺。
太后听完小太监的回话,半晌没吱声,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