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姜义正因为受了伤提前离宫,离开的时候就将鬼医带走了,临走时还若有所思的看了南宫瑾一眼,南宫不语,心里却是留意的,却没成想才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怎么了?”
姜义正说:“老先生闹的厉害,我方才用银针刺了他的睡穴,让他好歹睡一会儿。丞相,我方才的问题?”
“嗯,”南宫瑾点头。
姜义正又要再问,南宫瑾已然先开口道:“姜院使既然问道我这儿,想必是心中已有七八分猜测,既是如此,何不直接回府上问了姜老爷子?哦,对了,这人我是从花府请来的,姜院使别忘将人送还回去,我怕那边找不到人又得人仰马翻了。”
姜义正面上怔怔,若说刚一听花吟说那疯老头是攻邪派的师祖,姜义正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女子有意折辱他们师门。但略一回想,这人可是丞相带来的,而且之前他求他治病的态度也是异常的恭敬,只是老头儿疯傻,随即就跑没影了。
攻邪师祖被找到了,何等大事,姜义正自是马虎不得,又不敢贸贸然叫父亲亲自相认,毕竟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这一年来几乎就卧床不起了,一看就没眼前这位身子骨结实,耐摔打。若要真就是师祖,恐怕父亲经不起悲喜之情。这一路上也瞧着鬼医看了许久,观其面色容颜,又把了脉,只觉经络异常古怪,令他瞠目结舌的是,这老头儿一得自由,就自行将自己脱臼的胳膊正了位,手法娴熟快准狠,姜义正暗道就算不是攻邪师祖,那也绝对是位异世高人了。
姜义正拜别丞相后,直接上了马车,一路上小心翼翼伺候,再不敢有半分的不敬之举。
应酬完了一拨又一拨人,南宫瑾只觉心累无比,驾了马一路疾驰,也没回相府,而是去了另一处落脚点。
刚入府门,南宫瑾才绕过正门的影壁,突地身形一震,一口鲜血就自口内吐了出来。
乌丸猛大惊失色,上前查看,只见那血是暗红色,浓浆一般。
南宫瑾抽了帕子掩住嘴,说:“无妨,之前不备挨了阿佐利亚一掌,吐了就好了。”
早有眼尖的小厮端了清水过来予他漱口。
“阿佐利亚!”乌丸猛咬牙切齿,道:“今夜我就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南宫瑾淡然一笑,“猛,按理说你比我还大十几岁,该当比我稳重,怎地还如此冲动?”
乌丸猛面上不自在,说:“您是主子,我是仆。主子受伤了,定然就是仆从的不是了。”
南宫瑾轻笑,却又正色道:“我看那阿佐利亚虽然勇猛无比,却耐力极不好,又对那耶律丰达极是依赖服帖,后来我冷眼瞧着耶律丰达趁人不备,似乎喂了阿佐利亚什么东西,你去查一查。”
乌丸猛神色一凛,“主子是怀疑耶律丰达用药物控人。”
南宫瑾一点头,乌丸猛领命离去。
南宫瑾又坐着凝神想了会,半晌一敲折扇,有人自外头进来,单膝跪地,“主子。”
“你派人给宫里的太监总管捎个口信,就说我今夜未时要去一趟慈宁宫,让他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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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姜义正将鬼医老邪带回了姜府,又拐弯抹角的最终叫姜大牛与昔日的恩师见上一面,姜大牛哭的眼泪鼻涕横流此处暂且按下不提。
单说,当夜,月明星稀。
大略是因着白天睡的多了,到了夜里花吟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之前因为高热体能消耗的厉害,虽然脑子清醒的紧,却没有气力起身四处转悠,只叫宫人燃着一盏油灯,自个儿睁着一双眼东瞅瞅西看看,无聊的想着心事。
良久,一声轻叹,却觉眼前一花,似有人影一晃,她虽然病着反应却敏锐,当即惊呼,“啊……”
不过才叫了一声儿,那人突然一个翻身滚落到床上,旋即捂住她的嘴按在胸口。
花吟尚为来得及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