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丞相大人不胜其烦,后来下了禁令,谁要是再上屋顶,就罚他三日“僵尸跳”。
所谓这“僵尸跳”,就是用两块长约从脚踝处到大腿根部的木板结结实实的用粗绳子夹在两条腿上,这样人除了躺着就是立着,就算是要行走,也只能蹦着走,否则一准直挺挺的摔个狗吃屎。不是多折磨人的刑罚,就是叫你难受长点记性。
还真别说,这禁令一出,抓了几个典型受了罚后,果然很有效。
近一年多来,相府都没请泥瓦匠师傅修整屋顶了。
且说这乌丸猛一径如风般往自己的屋子跑去,在经过南宫瑾的院子时,没成想竟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院子内自斟自饮,似有烦心事。
夜凉如水,那酒一看就没热过,乌丸猛不自觉顿住了步子,隐在夜色里,暗暗忧心主子的身子。正拧眉乱想间,陡然见一道精光风驰电掣般朝自己呼啸而来,乌丸猛心头暗惊,险险的飞身避过。岂料一招未中,又来一招,南宫瑾竟手执精钢软扇朝他袭来。
乌丸猛措不及防,连连避让,而后一个翻滚拔出他的乌金刀。他是知道主子的,若是主子主动挑衅,你处处避让,刻意礼让,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且对你手下留情,一准将你打的爹娘都不认得。若是你拿出真本事和他干上了,他心中满意,说不定突然就停手了。
况且主子的这身功夫可不是皇城之中王孙公子那般的花拳绣腿,他的一身本事全都是真刀真枪和人对打出来的实战经验,花哨不多,却招招致命,直取命脉。
俩人打了盏茶的功夫,南宫瑾才突然收手,一收折扇,立在屋脊之上。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他就那般沐浴在月色之下,仿若与周遭的景色浑然一体,如玉的光华,寂寥孤傲。
“想什么呢?”南宫瑾突然开口。
乌丸猛晃了会儿神,自然不敢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而是道出了之前的烦心事,“我在想要不要将铃花接回来,我越瞧那小子越觉得他不像个男人。本来还想那小子若是个负责任的老实人,铃花又喜欢,那就算了。可今儿我一看……哎呦……我怎么对的起我死去的哥哥嫂嫂哦。”
“……”
“你说那小子长的像朵花就算了,我都不计较他像个女人了,偏他还有那种癖好。虽说他是大夫,给人看病是天经地义,可是那些正儿八经的病不去看,偏去看那种毛病,哎?你说那小子难道……喜欢男人?”乌丸猛一个人兀自碎碎念,回过神来,前后左右哪还见半个人影,他刚理顺思绪,自认为有了重大发现,人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忍不住大喊,“主子!我跟你说话呢,你脑子好,我笨,你倒是帮忙分析分析啊……”
“谁在上头!”乍然一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