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在边上的花吟,一声厉呵道:“你小子还愣着干啥呢?不是说会看病吗?”
花吟又是一吓,道:“我正看着呢,我看你这毛病大概是劳损所致,不是什么大病,但日积月累定然是不好的,需要经常活动,才能缓解。”
“娘的!老子可不就是经常活动,现在连动一下都不成了。”言毕就做了个抓握东西摇晃的动作。紧接着又哎哟一声,疼的眉头都打结了。
“活动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不是说你摇骰子就是活动。”
“这你都看的出来?”那大汉瞬间看花吟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花吟瘪了瘪嘴,暗道:很明显好不好,你怀里还揣着呢。
花吟上前随便捏了几下,痛的大汉哀嚎连连,眼看着就要发怒,花吟忙松了手,紧接着说道:“看你这症状,如果我没猜错,你惯摇筛子至少有二十年了。”
大汉眼看着就要挥出去的拳头生生顿住了,一脸的惊叹,“哎呦呦,你这到底是看病的还是算命的啊!神了啊!”
“牛哥,你右边胳膊抬起来拉!”边上一人突然一喊。
大汉一看,放才自己只是本能的反应,出的竟然是右拳,自己还未察觉到疼,当即就服了,人也恭敬了起来,“小神医,您快给我看看,我这胳膊都疼了好些日子了,再疼下去,别说这差事得丢,就是婆娘也要跑了。”
因为胳膊不得力,在房事上总有些不方便,三五日还好,可都疼了一二月了,也找了郎中看了,药也吃了,总不见好,婆娘就有些不耐烦了,这几日正给他脸色看呢。
他这一说,旁的知情的狱卒也都嘻嘻哈哈着猥琐的笑了起来。
“你将上衣脱了,我先给你按按看看效果,”言毕从桌上拿起烧酒往手心倒了些,而后双手揉搓了把。
这头大汉已经言听计从的脱了上衣,花吟左右看了看,指了指班房内的一张床,“你躺那,你这般坐着我不好按。”
大汉依言躺在床上,旁的狱卒闲来无事都凑在边上看热闹。
花吟按着他的几处穴位,尽量运足力道,大汉初时酸痛难忍,渐渐的竟跟得了趣处般,情不自禁舒服的哼哼了起来。
旁的狱卒猥琐的笑,“牛哥,可是舒服的很啊?”
“舒服……”大汉拉了个长调。
“比怡红院的小翠手艺如何?”
大汉勾起脚朝那人屁股上勉强踹了脚,“满嘴喷粪!窑子里的妓女是能和小神医比在一处的?”
揉了大概两盏茶的功夫,花吟实在体力不支,微喘着气歇了下来,“今儿个就到这吧,我实在是没力气了,你拿了纸笔来我再给你开几服药你回去煎了一日三遍的喝,每日都来寻我给你按一遭,保不出十日就能大好,只是这些日子切记不要长时间的摇骰子了。”
那大汉坐起身,右胳膊起先微微动了下,见不痛,又大幅度的摇摆了下,而后,面上是又惊又喜,啧啧道:“这哪还需要十日啊,现在就已经大好了!神医啊!”
一众狱卒一见这般,旋即对花吟佩服的五体投地,忙张罗着递酒递肉献殷勤。花吟只拿了个馒头在手里,说:“我是信奉菩萨的,不喝酒吃肉。”
众人更是恭敬,又去烧了热水,端了茶。
狱卒们围了她坐下,一个抬起脚说,半月前也不知踩了什么玩意儿,脚底板就起了几个红包,瘙痒难耐,皮都抓破了好几层,却跟隔靴搔痒般,抓不到痒处,天天难受的死去活来。
一个又捂着肚子说,打小就喜欢闹肚子,吃点荤腥就拉,打小就看了无数大夫,满肚子都是汤药就是不见好。
另一个又说家里老娘身上有病,如何如何。
花吟一一都给看了,看不到的又详细询问了病症,而后一一给开了方子,又叮嘱说,那些口述家里人症状的,要是方子不管用,还得带了人让她来瞧瞧,否则光听人转述,不好判断病情。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