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便向着城门口而去。
那带头之人一袭黑衣裹身,墨发束起,面具之下那眼眸里凌厉的目光让人不禁一阵阵寒意自心底而起。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口守城的侍卫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陛下有令,今夜任何人不得出城。”
“是吗?”黑衣之人冷笑,砰的一声响起,利剑出鞘,寒光四起,冰冷的剑身在月光之下泛着幽幽冷光,不禁让人心底发悚。
见此架势,那守城侍卫心中天人交战一番之后,到底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示意一旁之人把守城的将领唤了过来。
“怎么回事?”
“头儿,他……”那侍卫一见到那首领,紧忙走到他身边朝着那黑衣人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你是何人?”
对上那首领质问的目光,黑衣之人幽幽一笑,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了过去。
“将军应该知道在下是何人。”
看清那令牌上的字,那将领脸色徒然一变,急忙便要跪下去。
黑衣之人见状迅速收回利剑,用剑鞘抵在那首领的膝盖上,笑道:“劳烦将军行个方便。”
那首领唯唯诺诺点了点头,“安大人您请。”
“只是这轿中……”
“莫不是这轿中你也要检查?”黑衣之人侧目看着他。
看着那黑衣之人眼里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守城将领也有些犯难,“陛下的旨意是所有出城之人必须严查,还请安大人勿怪。”
今日突然接到上面要抓捕朝廷钦犯的旨意,他们这些守城的下属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晋隋皇城一直都是夜不闭户,也未曾听到有人杀人放火,这钦犯从何而来?
黑衣之人看他一眼,良久之后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便查吧!”说完,黑衣之人便吩咐下人掀开了轿帘。
那守城之人向轿内看去,只见那轿中美人眉目紧闭,慵懒斜靠在轿壁之上。轿帘掀开之后,她也未曾睁开眼眸,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发生了何事?”
夜色昏暗,那守城之人也未能看清,恍惚只觉得那轿中美人花容月貌,美得不似凡人。
再想看清一些,那黑衣之人已经一枚暗器把轿帘打落了下来。
“这下我是否可以出城了?”
虽已经看了令牌查过轿子,但那将领还是有些犹豫。
眼前这人虽是气质冷峻,但戴着面具,他并不能分辨出是否就是这令牌的主人。
他犹犹豫豫地看了那黑衣之人一眼,“大人可否摘掉面具让卑职一看究竟?”
此话一出,那黑衣之人面色徒然变得有些不悦,“将军这是在质疑在下?”
“卑职不敢!”
“那就迅速放行。”说话间,黑衣之人的语气已经变得冷厉。
“这……”
屈于安流的身份和职位,那守城将领犹豫片刻之后也只得吩咐放行。
“开城门。”
正在此时,不远之处突然一声怒吼,远远望去,太傅大人的马车也迅速赶了过来,“快!快拦住他们。”
不难听出,太傅大人的语气竟暗藏着浓浓的急切。
此话一出,一众守城的护卫一时之间不觉有些呆愣。
那黑衣之人见势不对,趁着城门开启的瞬间便立即飞身冲出了城去。
速度之快,只让人一眨眼的瞬间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大人,卑职先行一步。”
守城的将领大吃一惊,想要让人去追已经是无迹可寻,只得迅速命手下之人团团围住了那顶软轿。
马车一到,老太傅急忙便走了下来,厉声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斩立决。”
他昨日就听闻苏沐有意趁着自己回乡省亲之际潜逃出皇城,虽然他并不知他为何非要离京。但在这晋隋与辰国之间暗潮涌动的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