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足可媲美归云客栈。
揽月坊里有十二座小楼,各有专人照看。
揽月坊的老板柯明成,是钟离妩所余的两个仇家之一。
而简让,也与揽月坊里的人有牵扯。
钟离妩找到双福之后,回到车上来。
马车一直走到再不能前行的路段才停下来。
夫妻两个带上渔具,双福四喜跟在一旁,欢欢喜喜地上了山,找到一处适合垂钓的地方。
这次,钟离妩没下水。她有此行,本意只是做做样子,目的在于办妥余老板后续事宜。况且简让记着她一直没有完全复原的脚伤,四喜又是第一次跟着来钓鱼,她担心它走失,便一直留在岸上,照顾它和双福。
两个小家伙始终喜滋滋的,撒着欢儿地在附近跑来跑去,但是一点默契也无,双福往东,四喜一定往西;双福半道去找钟离妩起腻,四喜一定趁机跑出去好一段。
弄得钟离妩比下水垂钓还要累。
可是,特别开心。
简让一边垂钓,一边听着钟离妩时不时发出的欢快的笑声、没辙的抱怨数落,心绪分外愉悦。
大小不同的鱼钓了几条,午间用过带来的饭菜,他又给双福捞了些鱼虾,随后就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双福、四喜有点儿蔫蔫的,似是不舍这样快就回去。
坐到马车上,简让脱掉**的鞋袜。
走了一阵子,钟离妩想起一件事,转身取过自己特地带上的一个包袱。
“又带什么了?”简让以为她又带了一堆飞刀、银针之类的奇奇怪怪的零碎儿。
钟离妩解开包袱,把一双薄底靴子、一双袜子拿给他,“临来时给你带上的。”
简让有点儿惊讶,随即笑得现出一口白牙。上次与她一同出来钓鱼的时候,她把他当麻烦,这一次,她为他想到了这些微末小事。
“发什么愣?快穿上。”
简让一面穿鞋袜,一面对她扬了扬下巴,“过来,给你家爷亲一下。”
钟离妩捏了捏他的鼻梁,斜睇他一眼,“滚。”
他笑着凑过去亲她,一副地痞的样子。
双福跳到了钟离妩怀里,直起身来,喵呜一声,睁着大眼睛,严肃地看着简让,并且对他伸出一只小白爪。
简让哈哈大笑。
钟离妩也已是笑不可支,无限宠溺地把双福搂到怀里,“是要保护我么?太乖了。”
双福低低的喵呜一声,转头就把简让放到一边,呼噜呼噜地跟钟离妩起腻。
马车离家二三里的时候,杜衡骑快马来寻简让,在车窗外禀道:“柯老板、邢老太爷此刻在余家,闹着要亲眼看看余老板的绝笔,余家人不肯理会他们,他们就不肯走——傅先生派人到家中请您,说您要是得空的话,就过去一趟,是担心这样僵持下去的话,没法子发丧——余老板那种死法,不宜停灵太久,余家打算明日就出殡。”
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封所谓的遗书上面,钟离妩特地让水苏加了那么一句,让余老板出事之后也不让柯、邢二人安生。
“行,我去看看。”简让说完,搂了搂钟离妩,“你先回家。”
“你别跟他们闹翻。”钟离妩不放心,叮嘱他,“他们要是说话不中听,你就只当是去看热闹,横竖他们也掀不起风浪。”
“闹翻了又怕什么?”简让漫不经心地道,“大不了一道收拾掉,那样一来,我们也能专心生孩子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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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妩推了他一把。拜他所赐,她领教到了说什么不算什么的感受。
简让眼里的温柔更浓,搂着她予以快速而火热的一吻,“晚间做鱼给我吃?”
钟离妩拿他没辙,颔首一笑,“好。”
简让下车之后,杜衡将骑来的马交给他,自己跟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