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接住。
剑身则如利箭一般刺向余老板。
顷刻间,有人低呼,有人变了脸色。
剑身却是擦着余老板的头部而过,钉入他身后的楼梯扶手。
钟离妩轻轻拍了拍手,随后笑盈盈地负手而立,对余老板道:“余老板,这一局,可是我赢了?你我可是有约在先,我若能帮您料理这个来砸场的人,便是您输了。”
虚惊一场的余老板立刻会过意来——她无意戳穿这一幕是因他而起,是明知少不得有口舌之争,她没那个闲情,也自知没外人能作证,索性趁机敲一笔竹杠,两相里都落得个清净。
这对余老板而言,自然喜闻乐见,“正是。在下愿赌服输。”
“那好,五十根金条,您等会儿交给随我前来的两名小厮即可。”
“……”余老板的笑容有片刻的凝滞。一开口就是五十根金条,她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可是又能怎样呢?话已经说出了口,如何都不能反悔,他神色很快恢复自然,“自然。我命人将金条送到府上便是。”
“多谢。”钟离妩笑了笑,心想这样的事情,要是每隔几日有一桩就好了,自己根本不需置办产业,只这样就能财源滚滚。
没错,她出手只是为了让余老板看看自己的身手,自己也能趁机试探一下他手里的人的功底如何。她是在余老板的地盘,怎么可能不自量力的提及方才与他的对话。
对于那中年男子,她并没下狠手严惩。到底与傅四夫人相识不久,出手太重全无必要——交情还没到那地步,犯不上义愤填膺、冷酷行事,卖傅家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就行。况且傅清晖就在这里,接下来定会发落中年人。
此刻,余老板看向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小虎,“事情已了,你可以走了么?”
钟离妩离开之前,交给这少年的锦囊里是一个极为小巧的暗器。
少年在她走出去几步的时候就把暗器对向他,微声警告:“您要是敢唤人拉偏架害得我家夫人吃亏,我就让您当场毙命。您放心,暗器上淬的毒并不歹毒,您死的时候不会过于痛苦。”
他就是反应再快,也快不过少年一个举动,只得颔首一笑,说别那么紧张,你我看看热闹就是。心里却把钟离妩骂的体无完肤。歹毒,反应又那么快,还有这样伶俐的下人相随——怎么才能在自己被她算计之前先把她除掉呢?他只因着一件事,便少了几分信心。
此刻,小虎笑了笑,望向已缓步走下来的简让,从容地收起暗器。其实,钟离妩把暗器交给他的意思是让他自保,可他怎么会听她的话呢?大小姐从来就是这样,遇到事情的时候,最先顾及的是跟在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他们几个如今已算是有些经验了,在这样的时刻,自然会尽自己所能帮她一些。
傅清晖则从另一旁的楼梯疾步走下大堂。方才在雅间与人豪赌,过于专注,刚刚听说大堂里发生的事,更已知晓引子是自己的结发妻。
钟离妩这会儿已走到傅四夫人跟前,询问道:“好些没有?方才你不能言语,是不是谁算计了你?”
傅四夫人身形无力地倚着墙壁,把拿着鼻烟壶的手抬起来让钟离妩看,吃力的道:“我闻到一种花香的时候,便会透不过气,自幼年就是这样。那种花在岛上其实很少见,方才却不知怎么回事,有人凑到我跟前,身上的香气浓烈,并且恰好就是那种花的香味……幸好你及时帮我解围,我又随身带着这个——闻一闻就会慢慢缓过来。”
“可留意到是哪个人么?”钟离妩问道。
“没有,最气人的就是这一点。”傅四夫人苦笑,“我只感觉得到是一名女子……”她环顾在场的人,“可是这会儿已经不见了。”
女子都怕看到人打斗的情形,两人交手之初,便已纷纷离开大堂。
“但是,不管是什么日子,来这儿的女子都不会很多。”钟离妩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