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越来越绵软。
他的手覆上那一方幽谷,小心翼翼地摩挲、试探。
她的素手落在他肩头,无意识的用力,扣住他发烫的肌肤。
指尖微湿,他将她安置成敞开的姿势,扶着着纤细娇柔的她,深深地吸进一口气。
仿若潜龙入清溪。她闭了闭眼,打心底怀疑自己能否接纳。怪不得,记得的零星片段中,有着疼痛——那时不知缘故,此刻才明白。
但他很耐心,最大限度的缓解她的不适,让她一点点适应,最大限度的克制着,静下心来,一点一滴的细品、享有。
她身形蜷缩起来,搂着他,宛若海中一叶小舟,随着他带来的风波浮浮沉沉。
她在他怀里,而他又被她缠绕。随着一点一点的推进,妙不可言的感受便一点一点融入他的血液,流转到脊椎,再蔓延至周身。
恰如昨夜,花为他开,情为他动,让他一步步撇开束缚,抵达娇蕊。
……
简让的感受是:比昨晚好了很多。
钟离妩的结论是:也就那么回事儿——那些之于她很是新奇的感受,让她完全乱了方寸,无法在当下适应,以后么……她并没信心全然改变。
她并没对他隐瞒。
简让只是一笑,“会越来越好。”
钟离妩保留所有的怀疑。但,这就是成亲之后需要面对并接受、习惯的吧?慢慢往下看吧。
沐浴更衣之后,钟离妩最记挂的是双福,询问过水苏,得知小家伙前天起就被安置在了后园的小楼,当即转去寻它。
远远的,她就望见了坐在二楼窗台上的双福。
双福亦看到了她,立时嗓音清凉的叫了一声,继而便焦虑地在窗台上走来走去,又瞧着下面。到底是反应过来,嗖一下跳到室内的地上。
片刻后,它到了小楼门外,高高的翘着尾巴,连声叫着跑向她。
“双福,快来。”钟离妩留意到了它脏兮兮的爪子、不再油光水滑的毛,打心底心疼起来。小家伙这一定是不叫人给它洗澡,自己也没心情洗脸、打理一身漂亮的毛。
双福到了她近前,叫声转低,似是透着无尽的委屈。她弯腰的时候,它立即跳到了她怀里,大眼睛闪烁出喜悦的光彩,呼噜呼噜的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由着性子起腻。
“好好儿吃饭没有?”钟离妩握住它一只前爪,毫不在意爪子上沾的泥土。
水竹快步跟过来,道:“饭倒是还吃——每次都是公子耐心哄着。就是一直闹脾气,在宅院里跑来跑去,奴婢与凌霄要是不始终跟着,怕早就寻回客栈了。”
“唉,我嫁人,却委屈了我们双福。”钟离妩满脸怜惜,转身回房,“走,带你吃点儿好的,吃完饭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