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斐道:“这二人来的的确不是时候,待找到机会,定要好生教训一番才是。”
徐砚琪嗔了他一眼穿了鞋子走下床去:“明明是你不安分,如今倒怪在别人的头上了。”说着,又忙跑到梳妆镜前去看自己的妆容,看到自己那被她吻得发红的嘴唇,以及依然停留在脸颊的一抹红霞,顿时有些气恼。
朱斐见了不由轻笑出声。
“大哥,你们俩在屋里玩儿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朱窕的声音自外面响起,紧接着便见她和安木淳两人一前一后掀开了门帘子走进来。
徐砚琪又仔细瞧了瞧自己的仪容,这才自梳妆镜前起身撩开珠帘子走出去,看到朱窕和安木淳两人面露惊讶:“今儿个怎么这么巧,你们二人竟然会同时过来?”
安木淳自走进屋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如今见走出来的徐砚琪面色红润,如今面对他们二人虽面上带笑,但神色之间似有一抹尴尬,突然觉得这屋子在他们二人到来之前似乎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一双眼睛不着边际地向着珠帘内的床榻撇了一眼,不动声色道:“在下只是来看看少奶奶脸上的伤如何了,奈何这朱小姐非要跟来,在下自然没有将人赶走的道理。”
朱窕听罢顿时有些恼火了:“我来探望我大哥大嫂有何不可,你凭什么说本小姐是跟着你来的?”
安木淳摇了摇手里的羽扇,一副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哦,那倒是在下会错意了。这几日,在下在茶馆儿、酒楼、凤雀楼都能见到朱小姐倩影,想来也都是巧合而已。”
朱窕挑眉:“自是如此,那些地方你去的,本小姐自然也去得。”
徐砚琪若有所思的瞧着二人,心中暗笑,朱窕这丫头自那次凤雀楼之后对这安木淳的态度是越发的不同了,莫不是……动了什么心思?
见徐砚琪不说话,只是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朱窕顿时有些脸红,歪着脑袋向里面看了看:“大哥呢,我刚刚还看听到他的笑声了,怎么不出来?”
徐砚琪笑了笑:“你大哥在榻上躺着看画册子呢,刚刚许是看到什么好看到了,故而笑出声来。”徐砚琪觉得自己如今说谎是越来越顺溜了,脸红心跳都不会。
朱窕了然地点了点头,转首看向徐砚琪:“大嫂脸上的伤瞧着好多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便可痊愈了吧。”
徐砚琪道:“这还要多谢安神医的药膏,否则怕是要留疤了呢。”
“应当的。”安木淳一脸谦逊地点头微笑,目光却不时往里面瞧着。徐砚琪下意识地觉得安木淳怕是来找朱斐有事,于是便道,“昨日夫君用过晚膳后便觉得小腹有些胀痛难受,今日安神医既然来了,不如便进去给他瞧瞧?”
安木淳点头:“也好。”说罢扫了身旁的朱窕一眼,徐砚琪立马会意地上前挽上朱窕的胳膊,“我在屋里待的太久都有些闷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朱窕抬眼望了安木淳一眼,眸中的不舍一闪而过,随即对着徐砚琪笑着点头:“好啊。”
☆、第77章
元宵佳节,果真如朱窕之前所说的那般热闹繁华。
华灯初上,帝都最繁华的集市上早早的便被人群挤得满满的,大街小巷挂满了形状各异、色彩鲜亮的灯笼,使整个帝都都仿若笼罩在灯的海洋里。而最靓丽的,便是汐蕊桥西南方的那株“火树银花”。一棵梨花盛开的的树上,挂满彩灯,将那雪白的梨花映衬的仿若陇上了月亮的光华。
树上的彩灯形状各异,颜色也各不相同,每一个好似都花了极大的心思,精巧细致,图案华美锦绣。在那棵“火树银花”的下面,一群人围坐一团兴致勃勃的猜灯谜,猜中树上的花灯所对应的灯谜便可将树上的花灯取走。
原本这样的节日里朱窕定然是要拉着徐砚琪出来逛一逛的,然自最近这几日却总是追着安木淳到处跑,以至于这样的节日里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