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兜头被人浇下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
是了,易容术……找个要死的人还不简单么,天牢里死囚也多得是,随便找一个人来伪装成她古月南柯的模样,拿去入棺火化,又会有谁知道?
世人都说太子贺兰平怜香惜玉,平易近人,但在她看来,他内心也是冷酷的,只是他对外掩饰得很好,总能得到外人的称赞。
冷酷归冷酷,她没有想到他也会用如此阴毒的方法报复她。
贺兰家的男子,原来都是如此毒辣的。
古月南柯自知再商量或者再求饶都是无效的,便也不再试图说什么,只在脑海中思索着该怎么脱身。
她身中迷药,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此刻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随便一个人想把她怎么着她都无法抗议。
贺兰平眼见她不说话,冷笑道:“别寻思着怎么逃脱了,你不会有机会逃脱的,本宫会让人看着你,看着你如何堕落,如何痛不欲生,这就是你伤害本宫所要付出的代价,我要你日日夜夜噩梦缠身,生不如死地活着!”
古月南柯听着他冰冷的话语,垂下了眼。
她一定不能掉进那个火坑。
宁死不受辱。
……
再说绸缎庄这边,苏惊羽假装摔了一跤,花轻盈慌张地去喊公子钰,恰巧公子钰就在贺兰尧身旁帮着他对账本,眼见花轻盈面色焦灼,还没等他问原因,花轻盈便道:“你快跟我去看看惊羽,她方才摔了一跤,捂着肚子直喊疼。”
花轻盈此话一出,公子钰同贺兰尧脸色齐齐一变。
贺兰尧二话不说,身影如风一样地闪没了。
公子钰连忙跟了上去。
花轻盈不懂武功,只能跑,被二人甩出了一段距离。
贺兰尧迅速赶往花轻盈的卧房,眼见苏惊羽坐在榻边,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哪有半点儿肚子疼的状况?
贺兰尧见此,凤眸轻眯。
聪敏如他当即反应过来了,“小羽毛,你没事?”
“你看我像有事?”苏惊羽冲他笑了笑,“假摔而已……先不说了,我要继续演了。”
言罢,她身子一仰躺回了榻上,捂着腹部装作难受的模样。
贺兰尧:“……”
虚惊一场。
不过他明白了她的用意。
母亲本质善良,想要与她拉近些距离,装个可怜装个病,似乎是可以奏效的……
公子钰在贺兰尧之后赶来了,贺兰尧冲他悄声道:“她没事,不要揭穿,你看着演就成。”
公子钰一时怔然。
看着演……
演给贤妃看?
听着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他知道贤妃快来了,便迅速迈出了步子,到了榻前,伸手搭上了苏惊羽的脉象。
花轻盈回到卧房时,看见公子钰在把脉,连忙问道:“怎么样?有事没事?”
公子钰沉吟片刻,道:“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方才应该是胎动,还有就是过度紧张导致的,王妃,接下里的时间里要多注意休息,不可太过活泼了,一会儿我再去开两副安胎药。”
苏惊羽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回答,忍住笑意,‘嗯’了一声。
下一刻,贺兰尧在床沿坐了下来,握上了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有孕期间要文静,不可粗心大意……”
“我安静得很。”苏惊羽连忙道,“这次是我不小心,不会再有下一次。”
贺兰尧道:“还敢有下一次?看来得把你锁在屋子里才行。”
“你别怪她,这一次,是我的责任。”身后蓦然响起花轻盈的声音,“刚才与她在门口说话,她想进来,被我拦住,这才会一不留神摔倒了,虽然我事先并不知道她有喜了,但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会为自己开脱,你不要为难她。”
苏惊羽低下头,掩饰住目光里的笑意。
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