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问贺兰尧,“是吧,阿尧?”
贺兰尧自然明白苏惊羽这么说是要保那二人,便应着,“不错。”
说着,望向那黄衫男子,“你若是让他们给这些舞女陪葬,只怕母亲知道了,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黄衫男子便打断他,“既然是这样,那就看在轻盈的面子上不与这两小子计较了,但老夫也并不想招待他们,让他们速速离去!”
“先不急着放人。”贺兰尧淡淡一笑,随即转过身望着身后的两人,“这位红衣公子,你可以放他离去,但这位穿黑衣裳的,他总是想与我抢媳妇,我希望前辈能帮着我,将他多困在这儿几日。”
苏惊羽闻言,差点儿笑出了声。
阿尧这分明是趁机整治君祁攸。
而君祁攸听闻贺兰尧的话,面上浮现些许黑沉,“贺兰尧你……”
“举手之劳,老夫应了你。”那黄衫男子颇为干脆地应下,随后只见他身影一闪到了君祁攸身前,扬起了手,一个手刀落下,击向君祁攸的脖颈处。
君祁攸本想抵挡,却没想到,那男子的臂力似百斤大石压下,让他抵御不住——
终究还是被劈晕了。
君清夜见此,唇角微微一抽。
君祁攸的功夫可是不输他的,可这黄衫男子却能一下子将君祁攸劈晕了,可见其功力深厚,自己若是跟他蛮干,只怕会被一巴掌拍进土里当肥料。
想到这儿,他也不去试图触怒那黄衫男子,只道:“我也留下来,与他一起被困好了。”
苏惊羽闻言,起初有些意外,但很快的,便猜到了原因。
到底是血浓于水,这二人虽然平日里争吵不休,但亲情并不会因此磨灭。
贺兰尧看了一眼君清夜,“只是将他困在这儿,他不会死。”
言外之意,你可以不用陪他,反正性命无忧。
“我知道。”君清夜道,“可他曾说,无论何时都不会放弃我,如今我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儿自己离开,否则岂不是没心没肺?”
苏惊羽闻言,只得朝那黄衫男子道:“前辈,还是把他们二人都放了吧?”
黄衫男子道:“不行!老夫的地方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总要让这两个小辈知道点儿厉害,反正困在这也死不了,在我这杏花阵里可比朝廷那天牢好多了。”
“比天牢好?我看不见得,顶多只是风景好了点,天牢里还有牢饭呢,你这儿管饭吗?”君清夜道。
黄衫男子斜睨他一眼,“你若想去蹲大牢,老夫也可以成全你。”
君清夜闭嘴了。
“你们两个跟我走,这两小子扔这儿死不了,饿上几天。”黄衫男子冲贺兰尧与苏惊羽说着,随即转身离开。
苏惊羽心知讨价还价不易,便也不再多说了。
这位高人脾气不太好,现在跟他还不熟,不好沟通也是正常的,兴许熟一点就好说话了。
眼下这个局面已经算不错了,毕竟是他们先侵略了这男子的地盘,若不是阿尧的母亲与这人关系匪浅,恐怕今天很难平安地离开。
……
二人被黄衫男子带着走出了杏花阵,苏惊羽这才发现,这片杏花林有多大。
一望无边,也不知有多少亩。
这片杏林用来摆阵,当真是难破,假设看到一棵树就砍一棵,也得砍到猴年马月去。
先不说有没有那个体力,光是看着数量都令人缺乏信心。
行走之间,贺兰尧的声线传入耳膜,“母亲也很喜欢杏花。”
“不错。”走在前头的男子道,“正是因为她喜欢,我才会让人种了这么一大片的杏林。”
苏惊羽闻言,无声笑了笑。
这位,果真也是喜欢贤妃的。
三人又行走了片刻,直到苏惊羽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幢木屋,这才道:“前辈,那是你的住处?”
黄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