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果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惊羽。”
“四哥。”空气中倏然响起一声幽凉的语调,“你素有怜香惜玉之名,但你平日里调笑别的女子也就罢了,我的女人,不允许你调笑。”
贺兰平:“……”
苏惊羽:“……”
“这哪里是调笑,这是夸赞。”贺兰平轻叹一声,“我说惊羽是神女下凡,这是溢美之词,哪里是调笑了?”
“不需要四哥来夸。”贺兰尧漫不经心道,“我自己会夸的。”
苏惊羽抬眼望天。
他损她似乎比夸她多吧?
“也罢,是我冒失了。”贺兰平听着贺兰尧的话,低笑一声,“既然十弟不给夸,那么往后我便不随便夸惊羽了。”
“四哥犯不着太与他一般见识。”苏惊羽到了贺兰尧身侧坐了下来,这才发现,桌子脚下竟搁着一个大箱子,她顿时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看样子八成是贺兰平带来的。
“我送你们的大婚贺礼。”贺兰平笑道,“你必定猜不出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先谢过四哥的贺礼。”苏惊羽说着,便俯下了身,伸手去开箱子的扣。
贺兰平说这是她猜不到的贺礼,那么想必不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俗物。
那会是什么?
这般想着,她已经将箱子的盖掀了开,待她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眼角几不可见的一挑。
果真没想到。
一整箱竟然全都是——干果点心之内的零嘴。
“如何?想不到吧?这些都是可以存放久一些的点心,里头有不少都是五湖四海各地的特产,想必你们会喜欢的。”贺兰平道。
苏惊羽呵呵笑道:“四哥真是有心,我们喜欢。”
他这完全是依着贺兰尧的喜好送的吧?
可真是个贴心的好兄长。
要说贺兰家这么多兄弟姐妹,她平日里都见不到几个与贺兰尧有交情的,贺兰平倒真算得上是唯一有交情的了。其余的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喜欢便好。”贺兰平唇角勾起一丝和煦的笑意,随后眉眼间又浮现淡淡的疑惑,“有件事儿我倒是真的不明白,关于惊羽你的容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长话短说……”苏惊羽想了想,道,“其实我脸上的胎记原本就不是真的胎记,那是病,如今治好了,自然容貌便恢复了。”
“是病?”贺兰平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自出生就病了,并且病了这么多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具体过程太复杂,我没法跟四哥解释清楚。”苏惊羽说着,径自倒了一杯茶。
“那么你的容貌是何时恢复的?”贺兰尧说到这儿,面上似是有些玩味,“总不会是成婚后才恢复的,想必早已恢复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为何还要继续戴着面具?”
“这个嘛……”苏惊羽笑着瞥了一眼贺兰尧,“这其中原因,四哥还是问问阿尧吧。”
“我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少招些情敌。”贺兰尧云淡风轻地抿了一口茶,“若是可以让我选择,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变得好看,就那么丑一辈子得了。”
苏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