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这情形,是中毒了。”乌啼紧跟在贺兰尧身后,眉头紧锁,“寻常的红蚁不会有那么大的个头的,怕是有剧毒。”
苏惊羽随身携带解毒丸,连解毒丸都解不开的,自然非一般毒性。
“只怕不是毒,而是蛊。”贺兰尧脚下步伐极快,开口声线冰凉,“那东西不可能自己跑进古月西柚的点心盒里,古月西柚没理由害人,必定是其他人放进去的,之所以出现在她的食盒里,想必,真正要害的人是她才对。”
“殿下说的极是,我该叫人去查查,与赤南国公主有恩怨之人,想必很快便会有线索的。”
“暗中打听近段时间宫中有何人养蚂蚁,先从皓月国那帮子人查起,近来也只有皓月国那帮子人和赤南国人有结怨。”贺兰尧说着,眸底杀意起伏。
不管是谁,他必定要那人付出惨痛代价。
“明白,我必定在短时间内给殿下一个回复。”
“去把小青喊来。”
……
装潢简洁雅致的寝殿内,一白一青两道身影站立在雪白的榻前。
“这蚁蛊毒性极大,攻击人的速度也极快,进入人体后,会游走在血液之间,一路吸食血液,所过地方,会让中蛊者有麻痹之感,七日之内不治而亡。”公子钰望着榻上的苏惊羽,此刻她的脸色甚至比贺兰尧还要苍白几分。
“解法?”贺兰尧望着榻上的人,冰凉地吐出两个字。
“这蚁蛊,我是有办法杀死了,但如今最糟糕的在于,这蛊毒将她身上压制了许久的毒给引出来了,现在是两重毒性一同发作,要用两种解法,蚁蛊的解法好解,而她原来所中之毒,已经长达十几年,全汇聚在她脸上这块毒斑上。”公子钰望着苏惊羽脸上的斑,叹息一声,“她这毒原本应该是有高人帮着她一直压制住,控制着毒性的发作,如今压制不住了,只怕过一段时间,这毒斑就要开始扩散至——整个脸。”
“蚁蛊如何解?”贺兰尧接话依旧接的简单明了。
他并不问苏惊羽脸上毒斑的解法。
因为从见到她真面目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解法。
“以毒攻毒,用蝎蛊治。”公子钰道,“殿下所练的功夫至寒至阴,只需要向苏姑娘传输寒气便可,将她体内的蚁蛊暂时冻住,蚁蛊惧寒,蝎蛊不惧寒,放蝎蛊入体将那蚁蛊吃了,再取出蝎蛊,不过这种疗法,传输寒气时,手掌需要紧贴着背部肌肤,方可快速奏效,隔着衣物只怕没效果。”
贺兰尧闻言,垂下眸子,“去将青莲拿来。”
“殿下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公子钰的语气似是有些无奈。
贺兰尧只淡淡地重复,“拿来。”
公子钰闻言,不再多话,转身离开了寝殿。
不多时,他就带着一个锦盒回来了,可他还未走近贺兰尧,便觉得身旁一道身影闪过,夺过他手中的盒子,“不可以!”
公子钰手上一空,望了一眼边上抢盒子的乌啼。
“乌啼。”贺兰尧望着他,凤目冰凉,“拿来。”
乌啼将拿着盒子的手背到身后,垂目道:“不给,殿下你若不高兴,就打死我好了,这株青莲我是不会交出来的。”
“我再说一遍。”贺兰尧重复着之前的话,“拿来。”
乌啼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贺兰尧迈步走向了他。
“殿下,不可以。”眼见着贺兰尧走到跟前,乌啼倏然间屈膝跪了下来,抬目望着贺兰尧,“若是给她,那你……”
贺兰尧似乎没有耐心再听他说话,扬起了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飞快落下,扎在乌啼额间。
乌啼睁大了眼,顿时只觉得浑身失了力气。
贺兰尧俯下身,将他身后的盒子夺过,随后朝公子钰道:“把他带出去,带上门。”
公子钰轻叹一声,拖着乌啼走了,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