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火车太有意思太好玩了,哈哈!”郝文斌坐在凳子上,扒着车窗往外看,“我将来有钱了,就在自家院子里修个铁道,买个小火车,什么时候想坐就什么时候坐,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哈哈哈!”
“哎!那边好像没有人,咱们去那个车厢里看看怎么样?”车厢连接处的门都开着,我小声提议道。
“走,”两人赞同地点点头,我先试探着走到车厢连接处,看到两个男乘务员背对着火车,在站台上抽烟,我挥挥手,三个人迅速躲到下一个车厢。
最前面的两节车厢座位,跟我们平时看到的火车没什么两样,就是两侧都少一个座位,最后一节是行李车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走到火车尾部,拧了拧关着的门,门竟然没锁,悄悄地随手关上门,依在栏杆上向车厢顶上瞧。
“哎!要不咱们学铁道游击队,上火车车厢上面看看,”郝文斌兴奋地说道。
郝文辉:“大斌子,你可别埋汰人家铁道游击队了,人家战士是为了打鬼子才扒的火车,你那纯粹是为了刺激。”
我:“还有十来分钟就开车了,咱们还是回到车厢里,我去跟父亲和小敏姐道个别。”
刚要开门发现车厢里有人走过来,我们赶紧弯下腰,沿着楼梯跳到火车道上,见四周没人,迅速爬上了站台。
……
真到了离别的时刻,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大家被气氛感染,全都沉默不语,听到乘务员催促送站的赶快下车时,父亲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们该下车了,记得给家里写信,有空常去你大姑家。”
“嗯,知道了,您和我妈要保重身体,一路顺风!”我低着头说道。
汪小敏也嘱咐了汪小雨几句,这时候,乘务员催促的声音再次响起。
直到小火车转弯儿离开了视线,我们才转身往回走,看着汪小雨那有些悲伤的神情,我心里也开始不是滋味了。
“大家是怎么啦?都不吱声,要知道,放假前的几个月,咱们不会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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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唠唠叨叨的声音了,咱们应该高兴才对,咱们自由啦!哈哈哈!”郝文斌笑着说道。
我:“对呀!咱们已经是大人了,以后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郝文辉:“你说得不对,应该是依靠这帮哥们啦!以后,咱们哥们就要互相照应了。”
“小辉说得太对了,给他呱唧呱唧,”郝文斌笑着鼓起了掌。
“滚一边去,用不着你瞎咧咧,”郝文辉踢了他一脚,速度不快,被他轻松躲过。
魏宝强:“小辉说出了咱们哥们的心声,以后大家谁有什么难事儿,别藏着掖着,说出来,大家共同想办法,啊!”
陈海峰:“是啊!以后四年的学习生活,对咱们这些从小没离开过家,没离开过父母的孩子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当然了,也会是将来难能可贵的经验。”
郝文斌伸出手掌,大家心领神会地纷纷伸手叠在上面,然后用力一按,齐声喊道:“加油!加油!加…油!”
……
“大斌子,你那套餐具是在哪里买的?”魏宝强开口道。
我们离开火车站,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朝着市场的方向走去。
郝文斌:“在西安的商店里买的,暖壶脸盆也是。”
我:“这新安镇,咱们应该去哪里买呢?”
郝文斌:“这我还真就不知道了,要不,咱们找人问问。”
我:“你们先来学校的,没去过商店吗?”
郝文辉:“没有,大斌子先来的,他来的早,比我和老魏早来了五六天。”
陈海峰:“你怎么来那么早。”
郝文斌:“这不是,我父亲在天津那边做生意嘛!听说我考上了咱们工校,高兴地带着我走了几个大城市,到西安的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