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诚,”父亲放缓语气道:“再多说你就该厌烦了,这是五十块钱,三十三斤粮票,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收好了,平时别太节省,啊!缺钱了赶快给家里去信儿,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头,明白吗?”
看着厚厚的一摞,有整有零的纸币,心里有些激动,没想到,自己不到十六岁,就有机会掌握这么多财富,冷不丁还有些不习惯,接过纸币踹在裤子口袋里,看着鼓鼓囊囊的裤兜儿,情不自禁地拍了两下。
……
我和父亲从渭南坐长途大客到的西安,又在西安坐的长途到新安镇,没经过火车站,所以也没机会看到车站是什么样子。
我们七点十分离开学校,大家一路打打闹闹、有说有笑地到了火车站,原本四五十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
“西安那边的火车还没过来呢,现在才八点二十呐,九点去西安的火车才开,时间还早着呢!”郝文斌看着表说道。
“是啊,西安那边来的火车还没进站呢!”汪小雨轻声道。
“哎!我们四处逛逛怎么样?”郝文斌提议道。
父亲和汪小敏说要坐长途火车,不想逛了,汪小雨想留下来陪他们说话。
“咱们去那边的高架桥,怎么样?桥上应该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咱们再看看桥那边通向哪里,”郝文斌兴致勃勃地说道。
虽然这车站是始发、终点站,不过候车设施实在是简陋,一个不大点儿的砖房,当做售票室,连个室内候车大厅都没有,站台上几个破旧的铁皮凉棚里,几条长条板凳,用来供旅客们休息候车。
我们几个小心翼翼地走上,锈迹斑斑的楼梯,把着旁边的扶手来到桥面上,刚刚站稳,一阵大风吹过,整个桥“嘎嘎”作响,我们把着扶手,一动也不敢动弹。
好容易风停了,郝文辉冲郝文斌埋怨道:“大斌子,瞧你出的这馊主意,非要爬这桥。”
郝文斌故作镇静道:”小辉同学,就你胆子小,这桥要是不结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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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个牌子提醒吗?我觉得,是咱们胆子太小,一会儿估计就好了,”嘴上这么说,两只手死死抓住不肯松手。
“嘭嘭嘭!”从另一边的楼梯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没一会儿跑上来两个小孩,见桥上有人,立刻停住脚步。
“慢点儿,娃,你们慢点儿,”走上来一个男人,他叫嚷着道。
“大,桥上有人咧!”年纪大些的孩子道。
“哦,”男人看了我们一眼,笑着问道:“看你们的样子,是学生吧?”
我们刚要回答,那两个孩子撒腿就跑,桥面“吱吱”作响,那男人见孩子跑了,拔腿就追,他体重大,跑起来使得整个桥都抖动起来,吓得我们呐!弯腰曲腿不敢动弹,要不是顾全男生那点脸面,我们估计都得叫出声来。
好容易等到他们下了桥,我们才算长出了一口气,。
郝文斌:“吓死我了,这帮孩子,他爸怎么不管呐?”
我:“这桥虽然看上去破旧不堪,不过好像非常的结实,咱们只要小心些,应该没什么危险,你们说呢!”
陈海峰:“小诚说的很有道理,咱们只要正常行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正说话间,“呜呜呜…”一阵汽笛响,把大伙又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望去,一列看着短小精悍的绿皮火车,由远及近,摇头晃脑地向我们这边跑来。
我们站在桥上一动不动,看着小火车从我们眼睛底下,穿过高架桥,我们又跑到另一边,看着它从桥下飞驰而出。
“真是名符其实的小火车,看到没有,加上火车头才九节,走,它进站了,咱们去看看,”郝文斌似乎忘了一开始要过桥的准备,带头下了高架桥。
看着眼前比正常火车小得多的车厢,郝文斌笑着说道:“你们看,多可爱的小火车呀!哈哈,这让我想到了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