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强长得一脸凶横,可到底心还是柔软地,就算被缠得烦了,也不会对一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下狠手,但阿黑却相反,看起来不像一个凶恶之人其实最心狠手辣,脾气十分暴躁,一旦戳他心窝了管你是谁先发了脾气再说。
就连陈哥对阿黑发起脾气来也没什么办法,但又舍不得跟他散伙,阿黑能处理他不能处理的事情,手段足够阴狠。
她曾经多次跟陈哥提过意见不要把看管的工作交给黑子,但鉴于这次的绑架案件实在是太过于提心吊胆,必须二十四小时轮流接班,人手本来就不够,所以没办法就只好让阿黑兼职看管的工作。
“阿黑,”艳姐挥起了手啪地一声抽了他一巴掌,冷冰冰地质问:“今天我来送饭的时候为什么看到小少爷的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被抽了一巴掌的瘦小男人敏捷地反抓住了艳姐的手腕不肯放,阴郁的眼睛凶横地直视她的眼睛,艳姐毫不示弱地瞪了瞪阿黑一眼,口气嘲讽地说:“怎么,我打你一巴掌你还有反打我一巴掌吗,你这巴掌难道不应该打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容小少爷的身份,还怎么对他?”
“艳姐教训的是。”阿黑很快松开了手腕,朝前走了几步,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像是在谈论天气预报那样随心,他解释:“那天这个小丫头吵得我头疼,我把她随手推到在地后,容家这小子居然扑上前咬我,哼,要不是陈哥再三关照我不能伤了他一分一毛,我哪用得着把他绑起来,照我说不乖的孩子就应该打屁股。”
阿黑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只烟,点上狠狠地吸上了几口,吐着白色的圈圈。如果艳姐不是陈哥的老婆,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居然敢打他!
容禀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很快,他又松了开来,默默地低着头扒着白饭,他知道这个叫阿黑的家伙应该是所有绑匪里面心是最阴险的,像艳姐,张强等,甚至是策划这起绑架案的老大陈哥,或多或少看在他是容家人的份上,内心忌惮着,起码没有丧失最后一点良知,但阿黑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叫人,居然能狠下心肠对一个小女孩下毒手。
可是眼下的他力量太弱了,根本就不足以跟阿黑反抗。
容禀看了一眼同样正在大口大口咬着鸡排的裴念念,忽然间舒了一口气,幸好念念还活着在他的身边,这样就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其他什么的可以慢慢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必须先养足力气从这里逃出去。容禀想着,又扒了一口白饭。
“容禀哥哥,”裴念念咬了几口鸡排后就不吃了,她伸着胖胖的手指还剩下大半的鸡排,小声地说,“我吃饱了,你吃。”
容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摸到了她鼓起包的后脑勺,眼神就冷了下来,然而他对裴念念的语气是春风般温柔:“我不饿,你吃吧。”
这种廉价的鸡排平时他都不屑一顾,可现在看到那黄橙橙的鸡皮闻上去就一股诱人的香味,容禀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好不好?”裴念念眯着圆圆的眼睛,低着头嗷呜一声咬了一大口,容禀纠结地两条小俊眉拧成了一团毛线,最终屈服于对食物的渴望,没迟疑几秒就跟着裴念念咬了一小口。
“不对,”裴念念抬起了肉肉的小下巴,胖乎乎的手指戳了戳容禀的手背,又指了指了她自己那张粉嫩的小嘴巴,“你要向我这样,要咬这么大一口才行。”
一说完,她就努力地用小嘴巴咬下一大口鸡排,塞得两边的腮帮子鼓鼓地,像极了挥舞着两只胖爪子的小松鼠,可爱极了。
“嗯,”看得容禀的心都萌化了,于是他努力地张大了嘴巴咬了一大口鸡排,吞咽下去后竟然觉得比以前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要美味。
小胖团子,容禀暗暗地在心中叫了一声,手抓着小姑娘软乎乎的小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