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乔装打扮夜间出来活动已经好几个月了,起初这么做的原因如今已经有些找寻不到,她只记得当初化妆出门她还是很紧张的,生怕在街上被安浔或者安浔的熟人碰到;
后来她调整了出门时间,开始出入一些以安浔的习惯几乎不可能出入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危险,但是却刚她更加安心,她的胆子慢慢大起来。
做这样的事就像吸毒成瘾,有一就有二。
到后来甚至几天不出去她心里就像千万只蚂蚁啃咬般难耐。
这几天安溪心情很糟糕,家里更是因为母亲杨柳的情绪起伏变得越来越压抑,她找不到解脱的办法,夜不能寐的时候毒瘾似乎就愈发泛滥,今晚她又像一只逃脱牢笼的小鸟一般飞了出去,屋外夜空高远,却也暗藏着难以意料的危险。
安溪进门之后绕过舞池,去吧台找了一个空位坐下,点了一杯酒。
她并不是来借酒消愁的,只是来融入一个与她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谁,而她是最美最好的模样。
她等待着今晚来搭讪的人,甚至设想着,今晚会是怎样一个图谋不轨的男人出现,而她,此刻是“安浔”的她,又将如何周旋,最后教人挫败而归?
这个夜总会是正规的地方,虽然有点乱,但是附近暗处隐藏着不少黑衣保镖,安溪觉得只要自己警惕性够,就不会出什么事。
这么想着下一秒,她身边的高脚凳位子一沉,安溪从泛着荧光的吧台一抬头,看见了旁边坐下了一个满头黄发的男人,正勾唇对着她笑。
…
这是安溪第一次被这样的人搭讪,她在心里微微皱了眉头。
对面的黄发男人年纪不大,一身和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皮衣,不仅戴着耳环鼻翼还嵌着一颗亮闪闪的水钻,一下就晃花了安溪的眼。
安溪微不可查的往后挪了挪,余光瞥向身侧,看有没有能来给自己的解围的人。
她的动作可能引起了黄发男的注意,他痞痞一笑,倾身靠近了点:“美女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我来陪陪你?”
安溪皱了眉,当作没听见的样子,推了推身前的酒杯,想装出高冷的模样走掉,下一秒男人忽然伸手将她一挡:“诶美女你去哪儿啊,我刚刚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不要这么冷淡嘛,想喝酒我陪你~”
话落男人扬手:“来,给我上两杯扎啤!”
这是一家消费颇高的夜总会,男宾进门需要缴纳昂贵入场费,一般混不进层次太低的人。
四周不少人听见动静抬头观望,这种地方上来就要扎啤的土包子可不多。
吧台内调酒师转头,看见不远处男人往桌上拍的两张红票子,不动声色端了两杯金灿灿的啤酒过去。
调酒师过来后安溪有了些底气,冷冷回头:“谢谢您的好意了,但是我不喝啤酒。我也不是一个人,我朋友马上就到了。”
话落安溪起身又要走,却是被难缠的男人再一次挡下:
“急什么急什么?美女你这个态度可不对啊,今晚相见就是缘分,你那杯红红绿绿药水儿一样的东西都喝得下去,会喝不下我的酒?怎么,摆明不想给我面子?”
男人一句话脸色转为阴冷,嘴角带上不怀好意的笑。
周围几张桌子上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土不拉几出来撩妹的烂人,谈不上身份地位,但是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这样的混混也越是惹不起,夜总会保镖也不知道在哪里,好几人离开吧台绕去了舞池另一边。
安溪终于开始慌了。
她平时去的都是比较高档的地方,很少会遇见这样的男人。
加之她以往穿衣打扮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线,虽然都是高仿款,但是一般男人看不出来,加上她故意朝安浔靠拢的气质,别人只会觉得她是哪家偷跑出来玩的大小姐,就算有贼心很少有人真的有贼胆拿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