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直白,明晃晃的写着我们将来还要靠太子爷您的背景帮忙呢,怎么能在这时候撕破脸皮?
想到这里严易泽打了个酒嗝,又想起了安浔。
他的身边太多人,也只有这个姑娘从把他的家世放在眼里,也从不用违心的态度对着他。
她是个好姑娘,哪怕他中间也曾同很多人一样在心里故意歪曲抹黑过她一段时间,他心里还是很清楚,他仍旧喜欢她,喜欢到现在只图她能好好的,他都像是个圣人般能安心了一样。
有的人,配不上就是配不上。
比如今晚这场轰动全城的大暴乱。
就算他再不甘也不得不承认,他是被保护在羽翼下远远避难当然也没有实力介入的那个。
而她心上放着的男人…
身份再黑,人也是今晚挑头暴乱的大BOSS之一。
差距,这就是差距。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严易泽最近过得其实并不好,虽然前几天去和心爱姑娘道别的时候说得云淡风轻,今晚去和几个同学吃散伙饭还是喝醉了。
严易泽把车留在酒店,叫了出租车回家。
他如今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出租房里,没有搞特殊待遇,居住条件和局里其他年轻人持平。
出租房位于老城区,离暴乱地隔了不到五条街,出租车司机开到一个路口就不愿往前了,同严易泽打商量能不能提前放他下车。
严易泽直接付钱下了车,徒步朝家方向走去。
夜半三点过,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唯一的声响来自于不远处的场区,那里肯定拉着警戒线,为数不多的居民关紧家门吓得瑟瑟发抖,今晚郁队老赵老吴他们都出勤,带着枪。
严易泽慢慢走进身前的小巷子。
他步子有些虚,头被夜风吹得昏沉,走到一半的时候忍不住冲到一边扶着墙,低头吐了一地。
小巷子尽头有一盏昏暗的灯,将巷子里所有东西的影子都拉长,有些随风摇曳,看着鬼气森森。
严易泽吐过稍微清醒了些,继续朝前走,他家就在前面不远处,五层的一栋老旧居民楼,他远远的已经看见单元口墨绿色的大铁门。
酒精麻痹了感官,将思绪斩成一段段,想不了太复杂的东西。
却饶是如此,在危险来临之前严易泽还是一惊察觉到了,那刺激来自身后一阵令人作呕的气味。
腥臭,腐坏,如同浸泡在最恶心的脏水里的臭肉,几乎在闻到的那一刻让他脆弱的胃一阵翻江倒海!
而那气味是如此恐怖,竟是带着一阵腥风席卷而来,严易泽慌忙回头,一晃眼只看清身后小巷里飞扑而来的巨大黑影!
他被一下扑倒在地,右肩撞上旁边一个箱子,里头掉出数个玻璃瓶砸在他脑袋上。
严易泽被砸得晕头转向的下一秒感觉到一阵锐痛,有尖利的刀刃一般的东西深深扎入了他两侧的肩膀,那力道大得出奇,几乎要把他的肩胛骨压碎!
严易泽慌乱抬眼,对上高处一双浑浊又漆黑的眼睛。
那眼里带着淡漠又嗜血的光,是野生动物独有的苍凉,那眼眸却奇特,它们不属于他认知里的任何一种动物。
严易泽在那一刻有些晃神,下一秒那双眼下一口锋利尖牙已经晃花了他的眼!
扑倒他的是一头野兽,一头巨大的野兽,满口带着腥味的獠牙就在他头上方几寸的地方!
严易泽大脑仍旧空白着,浑身的肌肉却已经紧绷,他条件反射用手肘死死阻挡野兽狂乱咬下的血盆大口,屈起膝盖对准野兽的腹部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严易泽练过几年跆拳道,在公安大又专门学过自由搏击,反抗力比普通人大了不少。
那一脚狠狠踹在了野兽的肚子上,野兽吃痛嚎叫,感觉到肩上压力一松,严易泽趁机翻身把野兽甩了下去!
他惊魂未定喘着粗气,拼了命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