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被骂了蔫蔫的应了声,回头瞪着圆滚滚的眼睛又瞪上前方大门,他是第一次出这样重要的任务紧张死了,想了想又把手心搭回了腰间配枪上。
身侧侯然调整了一下呼吸,他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安逸下去。
他想到了一个对策。
苏洛很在意的那个小孩和狼不是逃了么,那如果他先军方一部找到那孩子和狼,把他们放回去呢?
这一定会让苏洛很高兴,警察也就没了继续关押她的理由。
他要向她证明,和那个看着衣冠楚楚其实也就只有一张嘴皮子顶用的男人相比,他才是真的能帮上她忙照顾好她的人!
苏洛从小长在义信,她很快就会明白,以她的身份和将来要走的人生,到底怎样的男人更适合她!
想着,侯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再次严肃投入到监控任务中。
…
这样一夜,秋风萧索。
天边一道厚厚云层压得很低,遮掩了星月,里头隐隐雷电翻滚。
这样的晚上普通的妖魔鬼怪都不太敢出来活跃了,这几日临江市中心的酒吧街都冷清了不少。
当然某些大妖怪在这种作妖的天气里是越作越开心的,比如某只许久没出来活动过手脚的大妖孽。
一头长发束成高高马尾,黑色风衣遮住玲珑曲线,为了掩人耳目安浔戴上了墨镜围巾,穿上高跟皮靴之后显得愈发高挑修长,气质也愈发妖冶冷艳。
她在两天前给隋煜下了一道命令,两日后的今晚隋煜查到了她要找的人。
缓缓跟着隋煜一路走过黝黑巷子到了这一处隐隐漂浮着臭水沟味道的大铁门前,安浔摘下墨镜,青黑的一双眼底露出饶有兴味的神情。
谁又能想得到当初火极一时的怪物秀原班人马如今躲藏到了这么一个又脏又臭的小地方呢,当初大把赚钱的演出也不办了,若不是前日里她想起来,恐怕在过几月已经找不到人了。
想着安浔幽幽抬眼将前方乌黑的大门看过,门边隋煜静静守候,沉默对上安浔红唇轻勾的脸。
近日她应该服过药,一张妖娆脸庞唇红齿白戾气更胜,比起之前苍白的模样又平添了几分媚色,当然,看着也愈发恐怖。
对上安浔轻轻扫来的视线,下一秒隋煜转身拔枪,干脆利落的对着铁门连开三枪打裂了门锁!
她踹门而入,像个最得力的保镖,安浔每次用着那样似笑非笑艳光四射的模样对着人的时候往往都是杀气最重的时候,她知道她心有郁结渴望鲜血,她陪同她出来,步步都只能踏在最符合她心意的路上。
那大铁门内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令人作呕的气息,隋煜冷着脸刚刚往前踏出一步,下一刻身侧的黑暗里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伴随一声兽吼,一张满是腥臭的血盆大口急速攻来,眼看那明晃晃的尖牙就要咬上她的胳膊,下一秒隋煜冷冷抽出腰间匕首,飞掷出去的刹那洞穿怪物咽喉!
浑身无毛,牙尖爪利,还有一双瞪大了有些吓人的眼睛,明明是个看着挺赚钱的货色么,弄到如今田地,看来还是老板经营不善么?
安浔用帕子轻轻掩住口鼻,跨过怪物尸体进入仓库,并未费神去避开满地喷涌的鲜血。
前方她的得力助手隋煜已经开始大开杀戒,顶级的杀手是很少用枪的,她一套飞刀是绝技,杀人只见寒光污血,黑暗中快得连动作都难以辨清。
安浔今晚就是来大开杀戒的,对于办不好事的人,她从来没有同情心。
缓缓的,踏着前方顺流而下的血污她缓缓走入那漆黑仓库的深处,看见前方尸横遍野间,满墙都是手指粗细的锁链和沉重的锁拷,这是一个炼狱,关押着地底深处爬上来的怪物。
而这些原本跳跳歌舞卖卖肉体的怪物们,如今似乎已经被新主人调教成了斗兽,各个都具备了攻击性。
安浔走过一个巨大的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