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每次打雷都很恐怖么,这边这么空旷,就我们一幢房子,刚刚我过来的时候一个闪电直着打下来感觉都打中屋顶了!”
她说着麻利的把枕头丢到小床上,开始铺被子,三两下弄好就钻进了被窝里。
这一套她熟门熟路,以往的很多的晚上,他生病发烧需要看护的时候,都是她这样整夜守护在旁,每到一个吃药的整点下床上床都无比利索。
他看她一眼,
看她一眼,也重新躺了回去。
偏头的时候,那盏柔亮小灯就放在两人中间的床头柜上,他在灯光中想了一会儿,认真解答,说那闪电打中的是避雷针,并不是屋顶。
另一侧,柔亮的灯光映上女孩的脸。
十来岁的姑娘五官已经隐隐长开,那细细的眉眼温婉娴静,她还在笑,笑着也认真的说,阿城,你一个五岁的小朋友,能说些可爱点的话题吗?
他从来没有可爱的话题,所以他没接话。
屋外大雨漂泊,打雷的时候越怕的人话越多,之后的时间,他开始听她絮絮叨叨讲故事。
其实在以往的很多的夜晚,她都会过来给他讲故事,从童话讲到名著,从寓言讲到哲理。
在他发病的每一个冬季,在他因为龙纹差点死掉的那个夏天,在母亲死后,他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大宅里的每一个日夜,她来说一个故事,所有的故事里,有着的都是满满温情。
就好像如果她不时时过来念叨一番,他就会永远忘记这些,走到她绝对不能让他走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