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所以她能看到,却是完全看不懂郁勇的人生观。
她看不懂她坚持的东西,也不懂她奋斗的方向,在她看来腐坏的东西是从骨子里烂出来的,再将表面镀得光鲜,也掩盖不住那股臭味。
于是越是了解,越是看出郁勇是什么人之后,因为那份奇异的信念,因为与自身的截然不同,反倒让安浔对郁勇越发感兴趣起来。
另一边,郁勇并不知道安浔对自己已经分析良多。
当然,安浔在观察她,她亦是在观察安浔,不似唐少辰的审视,而是带着几分女人特有的细腻,其实安浔心里的想法,郁勇也并不是全然不清楚。
这是个特别的孩子,就像之前她跟唐少辰聊起的时候,他告诉她安浔的天赋不是一朝一夕得来,她了解太过别人不了解的东西,熟知异变心理。
就像刑警见过太多血腥命案,心理医生见过太多人性扭曲,直面黑暗的人很容易跨入禁忌空间,直至习惯于将目光锁定在暗处,再也不去留意光明,最终身陷囹圄。
郁勇对安浔的评价很高,也不似唐少辰那样偏激,再怎样安浔都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她对她生不出一点敌对心来。
她只是不懂一个这个年纪的孩子,为什么心底会有他人几十年都生不出的冰冷苍凉来。
想着,郁勇微微偏过头:“你觉得,制度,是个怎样的东西”
安浔正抿着茶,闻言抬头:“制度是规则,是约束人行为的东西。”
她给出教科书上找得到的答案,在所有人面前她都很少直白表露什么看法。
郁勇深深望了安浔一眼,回眸看向前方的案件墙:“我知道其实大多数人都觉得,如今我们生活中存在的制度很糟糕,千疮百孔充斥各种黑暗,大多人都不屑一顾。”
立法,司法,执法,从来都是个复杂的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