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杨秋水入白府绝对是有所图。”慕箫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眸光如箭,“那姑父的那次醉酒,只怕也绝不是偶然了。”
“关于这件事我未曾询问,若是我开口,姑父定然会多心的。”
林若寒还是聪明的,他和白明山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若是在问这个问题,白明山会认为他是在故意找茬。
“我不相信一个卖唱的能有这么多的心眼。”慕榕愈发觉得此事离奇,“她处心积虑地做这些,为了什么?”
“要么是图白府主母的位置,要么便是这白家的财产。”慕箫分析着,“可无论哪一点,都有些离谱。她若是个聪明人,最先做的应该是在府中站稳脚跟,稳住所有人的心,在出其不意。”
“可她的行为却异常的激进,似乎想快些解决一切。”
白明山和林三娘的感情好,在这府里府外都是出了名的。这杨秋水即便是要给自己图谋个好人家,白府绝不是最好的选择。
慕榕拄着下巴,思虑着府里发生的一切,突然脸色一变,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姑姑的肺痨,是在杨秋水进府后几日得上的?”
慕榕的发问让林若寒一愣,林若寒根据自己得到的消息,回应道,“据柳絮所说,是在杨秋水进府后的第三日。那时姑姑只是有些咳嗽,以为是染了风寒,就一直当做风寒医治。”
“直到十四后,姑姑的风寒不仅没见好,还时常觉得喘气吃力,胸痛、甚至咳血。之后在找郎中,才确认是肺痨。”
闻言慕榕面色更加阴沉,她站起身子,丢下一句话便走,“去找柳絮。”
来到林三娘的院落,门口的柳絮刚想要进去通禀,却被慕榕给拦住了。
慕榕戴好面巾,隔着老远对柳絮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去西屋说话。
待到柳絮进去后,慕榕三人在外面稍后片刻,才走进屋子。
柳絮进了里屋,慕榕他们则是隔着老远坐下了身子。
“奴
。婢给两位公子和姑娘请安。”柳絮跪地行礼。
“柳絮姑姑不必多礼,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些事。”慕榕示意柳絮坐下。
柳絮是林三娘的陪嫁丫鬟,跟在林三娘身边十几年,慕榕这声“姑姑”柳絮还是担得起的。
柳絮似乎察觉到了慕榕的目的,她坐下身子,先行开了口:“姑娘可是想问关于那杨秋水的事?姑娘请说,奴婢定知无不言。”
“你就从未怀疑过,姑姑这病来的很巧吗?”慕榕望着柳絮,说出自己的疑问。
柳絮垂下眸子,轻叹一声,“起初当然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的,今日听姑娘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些奇怪。可那杨秋水做丫鬟那段时间,都是在外面侍奉的。这点奴婢敢保证,她从未接近过夫人半步。”
虽然柳絮说得信誓旦旦,可慕榕深知百密一疏。只要杨秋水想害林三娘,肯定会有很多法子。
“那这杨秋水,之前可还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无非就是去老爷那里勤了一些,寻常和我们打听大公子罢了。一次偶然听见夫人说慕公子和慕姑娘,便拉着我和飞花又问了许多关于你们的事。”柳絮回忆着,“再者就没什么了,她成了妾后,我们同她都没什么接触。”
乍一听,这杨秋水倒是没有什么古怪了。
而柳絮也不可能帮着杨秋水隐瞒什么,慕榕微微点头,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就转身离开。
回院落的路上,恰好撞上了白明山。看这个路线,应是刚从杨秋水那里出来。
“你姑姑怎么样了?”白明山看见他们,忙的开口询问。
“姑父这般担忧姑姑,何不自己去看看?”慕榕笑眯眯地开口。
白明山听后顿时犹豫了起来,“三娘怕是不愿我去看她,她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怕我去了,她一生气病情加重。”
白明山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