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萱以为她说的“小金库”是指她的私房钱,谁知道花绮罗说完之后就直接将傅薄言攥了过来,把凌琪萱弄得哭笑不得。
“行了,我到点了,不说了。”
她算是怕得花绮罗了,她总能将一个悲惨的气氛弄成喜剧。尤其这种性格在她遇到傅薄言之后愈演愈烈。
如果不是了解花绮罗,她还以为花绮罗在幸灾乐祸呢。
凌琪萱慢慢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你说宫铭耀这个男人是不是个混蛋?琪萱可是他两个孩子的亲妈。她要去京都,这混蛋连送都不来送。”
花绮罗替凌琪萱打抱不平。傅薄言搂着他的肩淡淡开口。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来操心。”
花绮罗听完就骂开了。
“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帮男人说话。他们算什么夫妻?一个刚结婚就催离婚的臭男人,泡谁不好泡老婆闺蜜。”
花绮罗只要说起宫铭耀,能骂一整天不带停的。
“傅薄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吃窝边草,我饶不了你。”
傅薄言苦笑,想他半生讲究,活的又精致的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咋咋呼呼,大口吃东西,完全不顾形象又不懂做作的女人?
“放心,你这窝里草我都搞不定,我哪有闲功夫去吃窝边草。”
花绮罗挽着他的手,身边不断有人向她投来羡慕的眼光。戴着金丝眼镜,身上穿高定西装的傅薄言实在太惹眼了。
她站在傅薄言身边,妥妥的人生赢家。
凌琪萱登机时没注意身后一双炯然有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进了安检通道。
宫铭耀知道她登机的时间刻意早来了十多分钟等候。直到花绮罗与傅薄言赶来相送,他的心才落地。
“宫总,您为什么不送宫太太?”
秦川不知道谈个恋爱会这么累,明明宫总心里就是很在乎宫太太的。至于那个孙小姐,他可从未见宫总像对宫太太这般上心过。
“我让你来是工作的,不是来嚼舌根的。”
他冷冷说了一句,秦川立刻吓到不说话了。看着宫总冷若冰霜的脸,秦川觉得脖子凉嗖嗖的。
他开车,宫铭耀坐在后座上任外面的光线飞快在他脸上闪过,秦川开车准备去公司,宫铭耀突然道:“去接孙小姐。”
秦川一脚油门差点把车开上了安全岛。
“接,接孙小姐?”
秦川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对。还要我再重复第二次?”
宫铭耀低沉的声音令秦川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开车。
宫先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线了,太太刚走,怎么突然想到去接孙佳怡了。
秦川一边开车,脑子里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到了孙佳怡的公寓门口,秦川在外头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孙佳怡跟宫铭耀并肩而行,宫铭耀身后还拖了一个拉杆箱。
秦川赶紧跳下车去接箱子。
“你坐后面。”
宫铭耀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孙佳怡满脸幸福的坐进了车后座。因为剃光了头发,她头上戴着一顶针织帽。
“好。”
孙佳怡乖巧的应答,秦川惊愕却什么都不敢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