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怀念声音哽咽,又看向她妈,“谢谢妈。”
拿了家里的本钱,怀揣着家人对她沉甸甸的信任,怀念发誓一定要把自己的品牌做起来。
然而,眼前的漏洞是填上了,公司运营也回到正轨,但他们不能一直用这种负盈利的状态运转公司,必须想办法寻找突破口。
怀念和沈梦蓝这对难姐难妹,为风雨飘摇的公司焦头烂额忙碌奔走,一周都没闲下来好好吃顿饭。怀念更没心思去医院照看席邺。
这天,她跟沈梦蓝在工厂外吃着快餐时,席邺母亲李君华来电话了。
怀念冷不丁看到来电显示,心里慌了下。
不会是因为她的怠慢来兴师问罪吧?
李君华跟怀念寒暄了几句,进入主题,“念念,这周六晚上八点,老爷子七十寿诞,你好好打扮下,跟我们一起出席。”
这不是征求她的同意,而是直接下指示。
怀念有点懵。席爷爷的寿诞,那就是席家所有亲友都会去参加的大场面吧?她去合适吗?
“老爷子身体不好,邺儿还在病床上躺着,你去了,能让老人家有个念想,高兴高兴。”顿了顿,她又说,“念念,你总是要进我们席家门的,早晚都要见见大家,这次是个很好的公开机会。”
李君华语气亲昵柔婉,俨然是半个慈母。
怀念不知作何应答,也不等她回答,李君华结束了谈话。
“怎么了?”沈梦蓝问怀念。
怀念把事情说了下,头痛的不行,“我现在是进退两难,席邺出事我分手是薄情寡义,不分手就得担着这个女朋友的名分,以后可能越来越麻烦……”
沈梦蓝难得沉静了一回,语重心长道,“念念,好好维护跟席家的关系,不管最后你跟席邺分不分手,不要得罪人家。你顺着他们,他们也不会亏待你。”
突然杀出的强敌,已经让他们深刻体会了被人碾压的痛苦。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法则就是那么粗暴又残酷。
沈梦蓝嘀咕着,“其实你当初应该从席邺那儿弄点门路,浩博说他有个学长跟东耀区域经理合伙卖手机,才一个月轻轻松松收入几十万,最近还弄了个实体体验店,明年的目标是千万流水。”
怀念笑笑,“每个人都有自己发财的门道,羡慕不来。”
“可是你跟席家关系那么近,可以借东风啊。他们稍微漏个指缝儿,就够我们这些小p民吃不完用不完了。”
怀念不想说她跟席邺之间那些一言难尽的往事,淡淡道:“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好好琢磨怎么把自己的事业做起来,人家东耀也是从一家小小的通信供应商走到今天。”
没两天,李君华派人把晚宴穿的礼服鞋子和佩戴的珠宝一并送上门,连贺礼都为她准备好了,并附上邀请函。
怀念不打算沾席家的光,但席家做到这份上,面子不能不给。
或许,在那样名流富贾云集的地方,能给公司寻找商机也不一定。
周六晚上,怀念穿着那身定制的深蓝色鱼尾礼服,戴上珠宝,拿起手包,出门赴宴。
宴会地点在南城区的洲际大酒店,席老爷子生性朴实,不爱铺张浪费,这次是家里几个小辈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他在外面办一场。大抵也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坚持极简主义。
怀念自己开车过来,到了地方,把车停好,脱下外套放在车上,提着贺礼下车。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宾利里,后座的车窗半开,男人幽深的目光穿过夜色,追逐着女人的背影。
她身影消失后,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怀念乘坐直达电梯上到宴会大厅,一路上衣香鬓影,美人如画。
纵然奢华迷人眼,怀念心如止水,没有生出任何自卑自怜来。优雅的姿态,自信大方的气场,又有一身名贵的礼服和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