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白箐箐把门反锁,这才走到床边将灯关上再在床上躺下,在拉上被子的时候还暗中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摸到枕头底下。
胃里翻腾得厉害,她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要吐的欲望,实际上这房间也带了一个卫生间,可是她不能去吐。
因为她敢肯定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监控器,而她也敢肯定,此刻正有一双暗沉的双眼躲在某个黑暗的地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要藏一个烟灰缸作为防备都要暗中小心翼翼的来,而只要她去吐了,那躲在黑暗中的人势必就会察觉出她的异样。
她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反常,不然就白恶心自己一阵了。
实际上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此时的白箐箐很疲惫,一沾上枕头就想睡觉,可是因为处在变态的监视中,她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全部神经都紧绷着,她根本无法安睡。
所以,在听到推门声响起的时候她立刻就惊醒过来,手也下意识的摸索到烟灰缸的位置。
在黑暗中,又是在全身处于紧绷的状态下,她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的敏-感,听力也比平常要灵敏许多。
她听到门被轻轻的推开,然后再被小心的关上,来人动作很轻,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可她就是清楚的听到了。
然后有脚步声向她靠近,因为对他的脚步太过熟悉了,她知道来人是言浩宇。
这个死变态,大晚上的跑到她的房间干什么。
白箐箐紧紧拽着烟灰缸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背对着那人,可是她还是集中注意力去听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他走到床边停下,就站在床边,她很清楚的感到有两道锋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就这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白箐箐都要忍不住“假装醒过来”之时,她突然感到她身旁的床陷下去了一块,她知道是那个变态爬上了床来。
白箐箐心脏猛地一跳,她大概猜到了这个变态要干嘛,他应该是要来看看她是不是装睡的。
想到这里,白箐箐急忙让自己放松下来,假装自己真的睡着了。
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而那人身上的味道也越来越近,他撩开被子钻到了她的被窝中,他一钻进来,她就感觉他身上的热气直往她背上冲。
白箐箐抓紧手中的烟灰缸,她知道这个时候紧张慌乱都没有用,她必须得冷静,必须得放松。
身后的他慢慢靠过来,他清浅的呼吸很快就扑到了她的脖颈上,他就像是老鼠一样在她的脖颈上嗅了嗅,又用手指尖缠了一圈她的头发把玩着。
他突然轻轻的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温柔的在她耳边道:“天杨,我知道是你。”
如此温柔的语气,可是在白箐箐听来却感觉像是被一条蛇缠绕着,他的话就是吐在她耳边危险的蛇信。
白箐箐一动不动,“睡”得很熟。
那把玩着她头发的手却突然收回来,慢慢的落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声音中染上了一种笑,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我知道你醒着,不要装了天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