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曼曼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扒拉着车窗，探头望去，前面的车看不到尽头，说：“这个点还这么堵，前面要么施工，要么就出了车祸。”
秦烨说：“前面是出了车祸，等交警处理好后很快就不堵了。”
曼曼有点诧异。
她看了秦烨一眼。
以往这种时候，秦烨不该接上一句“嘿，秦薄，你们星球上的空中轨道堵车吗”，居然这么正经八百地回答她，让她好生惊讶。
察觉到曼曼的目光，秦烨也看了她一眼。
视线碰触之际，秦烨硬生生地避开了，他松开方向盘，摸了摸耳朵，顺手开了他这边的车窗，自言自语地说：“车里有点闷。”
曼曼心想刚刚是谁认为冷死活不让她开车窗的！
不过秦教授向来如此反复，曼曼不以为意。
她又瞥了眼驾驶座上的男人。
从火锅店出来后，就变成了秦烨掌控身体。上了车之后，也是秦烨在开车。秦烨的开车特别慢，和秦薄那种当作太空战斗机的开法完全不同，不用看人，单单从车技就能辨认出是谁在开车。
秦烨又关了车窗。
曼曼瞄了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觉得他耳根子有点红，随口问了句：“你不是怕冷吗？还吹什么风，耳朵都红了。”
话一出，秦烨又重新开窗。
“太……太闷了。”
曼曼索性彻底侧过身来，瞅着秦烨。
秦烨被她盯得不自在，方向盘上的五指都紧了几分，重重一咳。曼曼倒是瞧出秦烨的不自在了，问：“秦教授，我听小猫说你最近和张远走得很近？你是让他跑腿么？”
曼曼想不出一个土木系的张远和研究外星文明的教授能扯得上什么关系。
但从小猫的嘴里听来，张远似乎天天和秦烨腻在一块。
秦烨说：“不是我让他过来的，是秦薄，”提起秦薄，秦烨的语气熟稔不少，先前的不自在也消失了，他念叨：“艾曼曼你知不知道外星人也有更年期，秦薄这几天格外沉默，不是坐在窗边仰望天空，就是在提问张远。”
想到张远，秦烨的眼里多了丝光亮。
“我没有想到学校里还有个这样的人才，对外星也颇有研究。”
果然一提到外星文明，秦烨整个人都熠熠生辉，眼睛闪闪发亮的，开始不停地和曼曼讲外星知识。有了秦薄这段时日的相助，秦烨的外星文明理论显然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度，不过依旧枯燥无味。
曼曼听得有点想睡觉，但秦烨讲得高兴，她不忍心打断，耐着性子听他讲完。
秦烨看起来很高兴，讲得唾沫横飞，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兴奋。
高架桥上堵了足足四十分钟，秦烨也讲足了四十分钟。下高架后，开往郊区的别墅，又因秦烨边聊天边开车的速度，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到达。
而期间，秦薄从未露过脸。
曼曼下了车，问：“秦薄，你人呢？”
秦烨打了个哈欠，说：“我让他出来，开了这么久的车，我也累了。”似是想到什么，秦烨又叮嘱：“记得洗澡，刚吃了火锅，满身火锅味。”
“哦。”
秦薄终于露脸，应了秦烨一声，又对曼曼说：“他困了，睡着了。”
曼曼已经习惯眼前的男人跟精分了似的，瞅着秦薄，问：“我落了什么东西在你这里？现在快晚上十点了，拿了东西你送我回去吧。”
秦薄用古怪而又深邃的眼神看着她。
曼曼不懂秦薄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说：“你……你如果有需求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咬一口。”她伸出手腕，递到秦薄的嘴前。见秦薄没咬，又说：“喂，秦薄，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有话就直说，别整我猜我猜我猜猜的那一套吗？”
秦薄终于松口。
他说：“外面冷，先进屋。”
曼曼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