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村长问她:“为什么要毒害袁家四口人?”
“哦,他们该死。”她语调平淡,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在叙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是他们害死我的丈夫,我丈夫不懂水性,是他们一家为了夺得我家的土地故意害死我的丈夫!他们是最该死的人!一家四口联合起来欺负我丈夫!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哪里错了?不,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死的人也该是他们。我为我的丈夫报仇哪里有错?这才是真正的天经地义!”
高台下的村民你看我我看你的,皆有些怔楞。
夏村长说:“你丈夫的死和袁家没有关系。”
有了村长的这句判定,底下的村民又喊道:“王寡妇你血口喷人!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死到临头还要诬蔑袁家!你的心是黑的吧!”
王寡妇轻蔑一笑。
她直勾勾地看着夏村长。
“夏正业,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对所有村民说一句真话吗?你明知我丈夫被他们袁家害死,还包庇他们。原因是什么你自己知道!你……”
话还未说完,夏村长冷着脸下了高台。
他一挥手,底下的村民开始投掷石头。
大小不一的石头纷纷砸在王寡妇的身上,美丽的脸庞逐渐多了淤青和血迹,伴随着疼痛的□□声,她陆陆续续地喊:“夏正业,你心知肚明,你上了袁向梅才包庇袁家四口。”
夏村长面色铁青地道:“古语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诋毁我的名声。”
“我不惧怕你们任何人,我问心无愧!夏正业你敢说一句问心无愧吗!”她的唇角爬出了一丝血迹,她拼劲全力地吼道:“你一直在欺骗我们!你根本不会时间旅行,这都是你骗我们的手段!你……”
“砰”的一声。
夏村长向王寡妇扔了一块巨石,直中额头。
王寡妇的话音戛然而止。
夏村长淡淡地说:“质疑我就是质疑上天!”
此时此刻的王寡妇已然气若游丝,喊出来的话都是那么有气无力:“夏正业,你知道谁是杀死你妻子的真凶吗?”
所有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夏村长盯着她。
她仰天大笑:“我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死了,你更加不知道!你真以为方静柔不知道你和袁向梅的事情吗?她什么都知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被你蒙蔽了吗!哈哈哈哈哈没有!夏正业,你早已被众叛亲离了!”
提起死去的爱妻,夏村长的面色蒙上一层阴霾。
他命令:“段浩,放蛇!”
半晌,才有个村民上来说:“禀告村长,段浩肚子疼上茅厕去了!”
夏村长说:“放蛇!”
“是!村长!”
得到村长的亲自命令,村民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徒手抓了蛇去咬王寡妇。
王寡妇发出凄厉痛苦的叫喊声。
秦薄遮住了曼曼的眼。
曼曼心情很复杂,以至于让她彻底忘记了撩汉的心思。
王寡妇杀了人,她应该被绳之以法才对的。
现在王寡妇活生生地被村民折磨,曼曼内心有些不知所措,她无法适应这里自成一体的“社会”。秦薄说:“你想救她的话,我现在可以动手。”
张远连忙摇头:“不能救,他们人太多了,王寡妇罪有应得。”
曼曼拉下秦薄的手,说:“我现在很矛盾。”
秦薄说:“我不关心其他人想什么,我只在意你想什么。你想怎么高兴,我就怎么来。”
曼曼说:“我没有资格决定任何人的生死,但是……”
她咬咬牙,蓦然大声喊道:“夏村长!你处死了王寡妇,嫌疑人就只剩段浩一个,你要怎么名正言顺地给你妻子讨回公道?就算王寡妇要死,也得在找出杀死你妻子的真凶之后!”
曼曼的呼喊声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