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落把柄,到那时候,我可不会护着你的。”
安若晨看着龙大硬板板的脸,忍不住微笑,然后她抬头挺胸,大声道:“将军放心,我,不,奴婢定会学好本事,保护将军!”将军不护她没关系,她要护着他!
龙大看着她,脸似乎板不下去了,嘟囔着说了句:“又胡闹。”
安若晨听着了,正色道:“可不是胡闹。将军啊,从我入得紫云楼那时便是知道的。将军需要的不是柔柔弱弱的妇道人家,将军需要的是能为他效力回报于他的铁马汉子。我虽没甚本事,可我用心啊,我努力啊,定不负将军所托。”
龙大没好气:“托你成为铁马汉子了吗?”
安若晨晃晃脑袋摇摇头:“我是成不了铁马汉子了,可我能做忠心婆子啊。将军,我到老时,也愿为将军效力。”看看人家陆大娘,侠义果敢人脉通达,是她的榜样。
龙大沉默了。看她半晌,面无表情把缰绳给她:“好了,牵着你走了两圈了,会了吗?”
咦!安若晨傻眼,她不会啊,站在下面牵着走和坐在上面两回事啊。
“轻夹马腹,让马慢慢走起来,抖抖缰绳。”
安若晨照办了。战鼓没反应。
安若晨又试了一遍,战鼓还是没反应。
安若晨琢磨了一会,大概她腿短夹不起劲。
“用脚轻轻踢一下可以吗?”她问。
“你试试。”龙大双臂抱胸站着看。
试试?试完了被马儿踹下来将军你管接吗?安若晨没敢问。铁马汉子忠心婆子,她可以的!
安若晨鼓足勇气一咬牙,用脚踢了踢,这回战鼓动了,走了起来。这突然一走,吓得安若晨差点尖叫,惊吓过后是喜悦。看,她会骑马了。可还没喜悦两步,战鼓停下了。
不是吧,战鼓你就这样偷懒踏两下就算完了?安若晨尴尬地看了龙大一眼。
龙大严肃道:“好好练。”然后就走了。
走了!居然走了!安若晨傻眼啊。
没人在旁边看着她怎么敢练?将军是在罚她吗?她做错什么了?她明明情深意切地刚表过忠心。
安若晨此时孤伶伶在后院小校场里,想回头看龙大去哪了,但又不敢扭身太过,怕惊动了马儿把自己摔了。
不敢动,干脆摸了摸马儿的脖子:“战鼓啊,你做铮铮铁马,我是义胆侠女,咱们也能一道威风八面的。不着急,一会来人了就能把我给放下去了。”
战鼓喷了口气,踏了踏前蹄。安若晨叹口气,刚才她真的没犯错吗?认真想了想,她觉得她真没有,她明明很诚恳地忠心耿耿。
这时谢刚办完事刚回到府里,骑着马从侧门进来,一眼看到不远处小校场中间杵了一马一人。
“安管事?”谢刚认出来了。“她怎地了?”谢刚不忙着过去查看安若晨,先跟周围看一圈,看到马圈旁卢正、田庆在呢,长史李明宇也在,便过去问了问。
“似乎是龙将军在教安管事骑马。”卢正答。一边答一边偷笑。
“哦。”谢刚再看看周围,“那将军呢?”
刚问完,就见龙大正骑着他那大黑马从马圈跃出来奔向了安若晨。
安若晨听到嗒嗒嗒地马蹄声,回头一看:“将军。”
“学会了吗?”龙大骑着马到她面前。安若晨这下又得抬头仰视他了。他的马比她的高,人也比她高。
学会什么了?骑着马罚站她确实会了。
安若晨苦着脸:“战鼓虽名字响亮,却颇有些害羞,还得适应适应。”
龙大朗声大笑,他一夹马腹,他的马便蹿了出去,他骑着马奔腾跳跃踏步围着安若晨转了两圈。
谢刚觉得没眼看,一旁卢正和田庆也愣愣,李明宇干脆扭头走了。
卢正问:“谢大人,将军多大年岁了?”这状况叫顽皮吗?
谢刚使劲咳,真没脸替将军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