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陆大娘一一记下。又与安若晨细细核对一番需查探的细节。这便告辞。
她离开时,经过那个游廊,留心到第二个拐角廊边的石砖。她假意凑过去细看松柏,观察了四下无人,便蹲下擦了擦鞋子,抬了抬第三块石砖,下面果然有纸笺。陆大娘迅速把纸笺抽出塞入袖中,石砖放平,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此时的龙大,正坐在石灵县山脚村里,对面坐着石灵县的韦县令和高台县的陈县令。这也是他来石灵崖的重要事件之一。
两个县令对视一眼,均有些为难:“龙将军所言我们明白,但事关重大,军队要入各村布防,干扰了百姓,我们如何安抚?如此大动静,又怎敢不报太守大人?按律该是战时才能封村的。”
龙大冷道:“我都在这儿了,还不是战时?是不是得南秦的兵将打过来了拿着大刀架在二位脖子上,才是战时?本将军不是与你们商量。而是在下军令。石灵县正在石灵崖战场后方,高台县紧挨其后,若开战,这两处必是要地,军方需得提前布置安排。”
陈县令刚要说话,龙大横眼一扫,陈县令忙闭了嘴。
龙大继续道:“两个县的位置都很重要,事关军机,动作再大,也得完成。百姓安危,本将军放在心里,故而提前告之,让你们早做疏导。今日起,军中匠兵将入县衙协助二位大人,限期内务必按我所说安置好。二位大人可明白?”
龙大一摆手,一排兵士在两位县官身边站开。其中一个抬起娃娃脸笑了笑,正是宗泽清。
两位县官忙点头。
龙大又道:“大人们还有何问题?”
陈县令看了看韦县令,鼓了鼓勇气,还是问了:“可对太守大人隐瞒不报,这责任下官可是担当不起。”
“若日后太守责怪于你们,你们拿着我的令书公函给他看,一切有我,怎么都轮不到你们担当。可若是你们不服军令,擅自妄为,我怕是大人们没命担当。”
两位县令脸一白。
龙大板板地道:“日后论功行赏,自然也有二位大人一份。”
两位县令对视一眼,是不是后半句又是若是不服军令,怕是没命领赏了?
结果龙大没说。他只是看着他们,看得两位县令连连点头,不敢说个不字。非但不敢拒绝,连龙大将军的意图也不敢多问。
陆大娘走后,安若晨一直没有离开紫云楼。她向方元讨教了管事之道后,就去了校场练习拳脚招式。田庆在一旁指点她要领。一边陪她比划招式一边闲聊:“陆大娘找姑娘何事?”
安若晨一个扫堂腿勉强使出来,无奈得看着田庆玩儿似的抬脚就躲开了。安若晨蹲地上踹气:“不是她找我,是我找她的。我家里知道她曾帮我逃家的事了,我恐怕拖累了她。”
田庆一脸同情,话题转到安若晨的动作不足上,再没问陆大娘。
稍晚时候,安若晨收到了龙大的来信。信是长史李明宇差人送来的。安若晨打开看了,信写得很简单,就是说他已到了,事情顺利。嘱咐她把他教的本事都多加研习。
安若晨想了好半天,回了一封信,只两个字:“遵命。”
陆大娘中午时给聚宝赌坊的齐征送了些饭菜。齐征很高兴,每回陆大娘来了,他便能吃着好吃的。齐征拉着陆大娘坐在赌坊后院石椅那,与她话了话家常。陆大娘看四下无人,悄声问他:“你在此处可安全?我听说了些事。”
齐征一愣,颇有些慌张:“大娘听说什么了?”
陆大娘也愣了,原只是想打听打听刘则与赌场老板娄志的关系,看齐征的反应,难道他还发现过别的什么大事?
于是陆大娘道:“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不能再在这里呆了,跟我走吧。”她劝了这孩子两年,这孩子都不肯,难道还有内情?
果然齐征还是那话:“不行,我不走。”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