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以后,天气变得炎热,罗岑宵接到了来自小问的电话。
小朋友在电话里糯声糯气的说想要见她,弄得她心头微酸,恨不得立马飞到小问的面前,看看他究竟是瘦了还是胖了,长高了没有。
其实也才分别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想他想的不行。
小问说:“老师布置了游乐场的英语小作文,我好想你带我去啊。”
语气其实并不是特别撒娇的那种,可就是有魔力,也有本事叫罗岑宵听得心头微酸,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小问在那头跟她说了很多话,包括最近又有了什么新的朋友,美术课换了老师,小鲲叔叔又开始谈恋爱,而爸爸工作忙的要命。
说到开始打哈欠,电话才被男人给接了过去。
这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大提琴一样低沉的通过电流滋滋声传入她的耳膜的时候,她的心弦不知怎么的,似乎被挑起了一根似的。
“小问要睡觉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他这么说着。
罗岑宵暗骂他一句自作多情,好像她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他回报和诉苦似的。
但奇怪的是,她没说话,也没挂掉电话。
短暂的空白之后,黎今又说:“在那边苦不苦?”
她牙根一紧,心里有种莫名的委屈感,好像这么多天的辛劳一下子才被人懂得一样,她说:“苦什么,都是应该去做的,一点也不苦啊,这里有很多小朋友陪着我。”
黎今也没有与她多计较,“还算有点出息。”
他又说:“小问一直念叨着你,想跟你去游乐园,作文还有一周就要交了。”
一周的时间……
他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罗岑宵明白他的意思,这对父子就连向人请求都傲娇的如出一辙。
她想了想,吞吐的道:“可是我不保证能有假回来。”
“没关心,我自己带他去也是可以的,反正之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黎今无所谓的道:“你慢慢忙。”
“我试试吧!”她说,“如果可以的话。”
他似乎是笑了笑,压在喉咙口的轻笑:“真乖,没忘了走的时候说的话。”
罗岑宵一下子红了脸,匆忙的道:“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放下手机,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果然滚烫。
那个男人所说的走前——是她进剧组之前的事情。
在她离开那城市之前的那段日子里,在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后,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空出来好好看剧本。
然而看着看着,总会被黎今拐到床.上去。
那段日子里,他对她身体的渴.求非常猛烈,每天拽着她做,她也不是木头,总会被带出点感觉来,他喜欢在最顶.峰的时候逗.弄她,逼她说一些平时绝对说不出口的话。
他刚才在电话里提到的显然也是那些话了。
黎今是怎么在禁欲霸总和流氓之间切换无压力的?
论演技,说不定自己还得跟他学着点。
话是这么说,罗岑宵还是挑了个时间同李导请假,没想到的是对方十分豪爽的批给她了,原因让人哭笑不得——“去吧,马上七夕了,回来的时候精神状态饱满点就好,我喜欢个人情绪鲜明的演员。”
她怔了怔,完全忘了原来七夕就要到了。
罗岑宵当天就走了,经过长时间的交通工具转换,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在路上。
小问对她的归来很惊喜,又蹦又跳的嗨了起来,而黎今端着茶杯默不作声。
她很累,幸好当晚男人没再折腾她,好好的休息了一整天才回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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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问要去游乐场,可是罗岑宵现在有名气正当红,考虑半天到底是戴假发还是全副武装在大热天里口罩、墨镜帽子全都装备好的时候,黎今在吃完晚饭后直接将他们两人载了出来。
她还不